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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司晏轉身進殿,只是片刻他便提著一把劍重新走了出來。
「竇玉,你在這裡守著,陛下要是來了你就告訴他,我去找王純了!」說著司晏便提劍直衝宮門。
這一路凡是有人阻攔,司晏皆是一劍揮退。
深夜,大雪紛飛。王純府上已經是一片寂靜,守夜的燈火也不是很明亮,昏昏暗暗的,喝著紛紛的大雪格外的冷寂。
「嘭!」司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一腳踢開王純家的大門,厚重的朱紅大門在雪夜裡發出巨大的響聲。
司晏提劍連砍兩個家丁,最後提著管家的衣領,在管家的帶路下找到王純的住處。
王純還在睡夢中,被司晏的聲音驚醒。看見司晏的提劍直刺他的咽喉,嚇衣服都沒有扣好,直接跪在地上。
「聖旨在哪裡?」司晏問。
「殿下,說的是什麼聖旨?」王純冷汗直冒,在司晏和司梁面前他選擇了司梁。
「嘶!」司晏不再多說,直接就在王純的脖子處留下一道血痕:「你現在肯說嗎?」
「殿下,饒命!」王純感受順著脖子流下來的溫熱的血液,身體直哆嗦。
「在在書房!」王純終究是哆哆嗦嗦的說了出來。
「好!記住了,聖旨你奉陛下令,發下去了!」說著司晏劍鋒一轉,寒芒閃過,一道髮絲就從王純的腦袋上飛了下來。
看著落地的髮絲,王純連連點頭。也許是他想錯了,司晏是陛下唯一的孩子,日後還得仰仗司晏活著,此時得罪司晏是不該的。
第五十一章 回首。
徐瑾年牽著馬等在門外,這道聖旨一刻也不耽擱,必須立刻送出去。
「陛下,剛剛下令,封鎖城門。」徐瑾年在雪地冷得直跺腳。
司晏眸子一顫,他的所有動作司梁都是看在眼裡的。
司梁身處皇宮,擁爐圍裘,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司晏表演。司梁是皇帝,他要做的,無人敢也無人能悖逆。
司晏咬牙,他不怕,那是他的父親,他熟悉的很。
「那就硬闖,除非陛下能狠心殺了我!」司晏捏緊手裡的聖旨。
徐瑾年看著司晏,有些錯愕。這是一個與陛下截然不同的人,那抹堅毅神色,令人欽佩嚮往。
城門處,司晏手持皇子令牌,要強行開啟城門,他不能出京,但是徐瑾年可以。
在這一朝,皇子令牌可比天子令,因為司晏是陛下唯一的皇子。但是城門守衛提前得了陛下指令,並不敢開城門,只是默默的站成一排,無聲的阻攔司晏。
司晏也不害怕,今天這個城門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今天晚上,這道聖旨司晏必須要送出去。
司晏猛得從夢中驚醒,寒意自腳底蔓延開來,冷得發抖,怎麼會夢見那天晚上呢?司晏披衣坐起來,那天他仗劍強行讓守城的將士將城門開啟,然後帶著徐瑾年連夜趕路,將聖旨送出去,儘快調動援軍支援魏候。他只求自己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待身上錦衣再也抵擋不住風雪的時候,司晏才發現自己的狐裘在城門口失落,寒風侵襲,他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徐瑾年,你一定要把聖旨送出去,一定要送出去,我在魏淳回來,我想讓他回來!」司晏記得當時他把聖旨扔給徐瑾年的時候,說的是這句話,然後就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徐瑾年當時想回頭,他當時讓徐瑾年別回頭。後來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很冷,那天的雪格外的冷。
「陛下,醒了?」竇玉進來添火的時候,發現司晏呆呆的坐在床上,上前問道。
「有些冷,睡不著了。」司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那天送出去的聖旨,依舊沒有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