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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麼多幹啥?有便宜布買就行。」
這一批的卡布還帶動了絲綢品的銷量!圍巾統統賣光!鄭師傅笑的合不攏嘴。
的卡布賺的錢比唐蘭想像的還多,一匹布她能賺到成本的六倍。
唐蘭手裡有了這些錢,又去各個絲織廠、布料廠買滯銷的布回來,價格一如既往的低,她知道,低價的日子,在幾天之後恐怕一去不復返。
不過唐蘭也沒後悔,她的資金不夠,承受能力有限,再多的布料她也支撐不起,只要路順,就能一步步往前走。
唐蘭沒想到,紡織廠的業務主任找到了她,上一批的卡布就是唐蘭買走的,唐蘭做生意腦子活絡,業務主任這次希望她能買些絨布回去。
絨布在北方生產的比較少,有些規模的廠子也就是集中在天津和山東,絨布主要的製造工廠在南方,絨布柔軟保暖,人們買絨布回去,大多是做睡衣和手套。大概像是約定俗成一樣,絨布彷彿是上不得檯面的布料,印花條格的絨布雖然也有人做成外衣,但沒什麼人穿去上班,誰穿了一件,難免會被人說嘴:瞧,上班衣服都忘了換,穿著睡衣來了。
這年頭人們買布講究實在,得適合各種場合,領工資的市民一個月得有二十四五天要上班,攢布票做的衣服不能穿去上班?這也太不划算了。
唐蘭也深知這種情形,不過絨布價格實在太便宜,她點點頭:「我買。」
唐蘭把絨布全存在了紅包的餘額裡,暫時這些布她不打算動。
生意紅火難免遭人嫉妒,唐蘭週五下班去裁縫鋪,見到門口裡裡外外圍著好幾圈人,她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見市管會和公安局的人在場,鄭師傅正在解釋什麼。
唐蘭連忙過去問:「鄭師傅,怎麼了?」
鄭師傅臉上掛著汗珠,苦著臉說:「市管會的同志說咱們賣布料是投機倒把,公安同志說要查封鋪子,還要把人帶走。」
市管會的同志昂著頭,不耐煩的說:「就是這麼個道理,你們的布賣的比商場還便宜,這不是搗亂市場嗎?這可是犯法的!」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鄭師傅慌了神,辯解說:「我們不知道這麼嚴重,不知道……」
「我們奉公辦事,總得有人負責。」公安同志剛正不阿。
唐蘭站出來,說道:「買布賣布都是我的主意,要抓就抓我。」
兩個部門此行的任務就是抓人,有人冷靜的承認還省了功夫,公安的人揮揮手:「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了。」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有人抱不平的:「幸虧有這鋪子賣便宜布料,不然老百姓哪能買到這麼實惠的布?」還有人趁機踩一腳的:「為啥公安來抓人?說不準賺的就是黑心錢。」
唐蘭皺著眉頭,一路上都在想,難道是時間線出了問題嗎?按照書上的紀錄,最起碼一個星期以前,取消統購統銷的政策就頒發下來了,怎麼這些下屬單位渾然不知?
唐蘭心裡是相信那本書的,這件事也算當年一個重大事件,不至於寫錯時間,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裁縫鋪裡的布料都被市管會暫時沒收了,等這件事定性之後再決定怎麼處置,公安局的幾個大男人抱著布料走街串巷,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市管會的新人抱怨:「啥時候咱們能坐上小轎車工作就好了。」
「想啥美事呢?咱們局長都不一定能坐上。」
唐蘭到了公安局暫時被安排在審訊室,一個老公安嚴肅的說:「這位女同志,你在這裡想清楚自己的問題,該交待的一條都不能少,投機打吧後果很嚴重!」
審訊室的椅子久坐很不舒服,整個審訊室就她一個人,唐蘭腰痠的厲害,起來做做簡單的拉伸運動,不知道公安同志是不是把她給忘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