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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宴初看著令玦成竹在胸的樣子,放心了許多,將手輕覆在令玦的腹部,鄭重道:
“陛下,臣會一直守著你,直到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
“恩。”
令玦沐過浴,展宴初伺候令玦穿著衣裳,令玦忍不住對展宴初道:“你不必做這些事,讓宮女來就好。”
“宮女?”展宴初為令玦整理著領口,挑了下眉,打趣道:“陛下那些貼身伺候的宮女無情無慾,不悲不喜的,整日冷著臉,臣第一次被她們伺候沐浴時,還在想,臣若是整日被那樣的人伺候,說不定會瘋掉。臣可不忍心讓陛下遭罪。”
“哪有那麼誇張。”令玦不以為意,淡淡道:“朕都習慣了。”
展宴初收了笑,看著令玦,眸光微黯。
難以想象他這麼多年的生活有多麼孤寂。好在,從前有蒲公公陪著,現在,又有了他。
展宴初又笑笑,掩飾住方才心裡的那份感慨,接著打趣道:“便是陛下習慣的了,臣也受不了見別人碰陛下啊。陛下,臣不在就算了,若是臣在,還是都讓臣來吧!”
令玦聽了他這番話,略有些赧然。“隨便你吧!”又道:“對了,朕有東西要給你。你隨朕來。”
展宴初隨令玦走進了藏寶閣中,只見那裡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每個隔間裡都收藏著數不勝數的奇珍異寶。
“上次,你讓朕彈琴,朕偶然想起,你擅長吹簫,該有一隻好簫配著。這隻簫,送給你。”令玦取出一隻簫,遞給展宴初。
只見那簫通體筆直圓滑,色澤更是溫潤典雅,展宴初接過那簫,掂量了下,又將簫放到嘴邊順勢吹了片刻,欣喜的笑道:“果然是好簫。”
令玦見展宴初喜歡,很欣慰,又道:“展宴初,吹一曲曲子給朕聽吧!”
“好啊,陛下想聽什麼?”
“《為伊痴》。”
“好……”
展宴初將簫湊到唇邊,看著令玦,吹了起來。
悅耳動聽的曲調從展宴初的唇下悠悠飄出,連綿繾綣,卻又悠遠不顯俗套,叫人沉醉其中。
令玦聽得入迷,緩緩閉上眼。
直到簫聲停了,令玦才睜開眼睛。
展宴初突然對令玦道:“陛下,臣這一首《為伊痴》,只為你而奏。那次……在御宴上……”
“朕知道了。”令玦坦然的看著他:“我們回去吧!”
“是。”展宴初笑笑,為兩人之間的信任與默契而感到高興,正要隨令玦離開,看向一旁不大起眼的地方,驚奇道:“那不是上次臣和陛下一起買的天燈麼!”
展宴初一步一步走到那天燈旁,蹲下身,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陛下還一直留著嗎?”
令玦有些不自在,道:“朕見這天燈似乎還能用,就帶回宮了。”
“還能用?”展宴初聞言有些驚訝,又看了下手裡的燈,只見那燈架和燈面早已壞的不成樣子,還染上了血,哪裡還能用?
他眸光微動,知道大概是令玦因為這天燈有些特殊的意義,所以才沒有扔一直儲存下來,心裡很是感動。但展宴初也沒有拆穿令玦,站起身來笑道:“的確還能用。”
“真的?”令玦眼裡有了一絲欣喜,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露餡了,又故作淡然道:“是麼……”
展宴初見令玦這樣,愈發覺得想笑,情不自禁的攬住令玦朗聲笑道:“當然了,不過要讓臣帶回去修一修,才能更好用。”
令玦聞言,也顧不得那許多,微微頷首,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上揚。
展宴初拿起那個燈,對令玦笑道:“臣這便帶回去修,等修好了,和陛下一起放天燈。”
“好。”
天燈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