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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不重要的雜魚蝦米都處理了個乾淨,為首的侍衛扣下了幾個看起來有點東西的刺客,這才匆匆忙忙跑去復命。
可當他找到兩人的時候,險些被眼前這一幕嚇死。
只見他們的少夫人滿臉是血,攬著一個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了生機的世子,無聲流淚。
侍衛心裡咯噔一下,僵硬著身子跑過去,「世子,世子這是……」他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探一探陸昭的鼻息。
「大夫呢?快去找大夫……」沈清瑤看都沒有看他,她緊緊抱著陸昭,巨大的恐懼已經將她籠罩。就在這時,陸昭輕輕動了動,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痛呼。
侍衛的手頓在半空,沈清瑤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後來發事情,發生的就像是老式電影卡幀了一樣。畫面一跳一跳的。
沈清瑤耳朵旁邊嗡嗡作響,她沉默的幫著侍衛將陸昭送回了床上,沉默的看著另一個侍衛拎小雞似的從外面拎進來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沉默的看著大夫替陸昭診治,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有些狼狽的擺件,一動不動。
「少夫人,您也去休息一下吧。」有侍衛過來勸慰,被著一番變故嚇得半死的紅雲也不放心的靠過來,看著沈清瑤格外蒼白的臉色目露不忍。
沈清瑤搖搖頭,絲毫不介意自己滿身狼藉,她開了口,聲音嘶啞:「不急,我等大夫診完。」
床邊的大夫一會把脈,一會翻翻陸昭的眼皮,一會看看他的傷口,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又皺。沈清瑤並不傻,她知道,這毒很棘手,一點不像陸昭先前寬慰她的那樣,是什麼普通常見的毒。
想想也是,刺客是抱著殺心來的,毒箭上的毒又怎麼可能普通?
半晌,大夫收回了診脈的手,長嘆一聲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搖頭,沉聲道:「我先開服藥試試吧。」
沈清瑤的心又提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撲到大夫面前,很想問,嘆氣是什麼意思?搖頭又是什麼意思?
她半邊身子都麻了,雙目通紅的抓住那大夫的手,哀求道:「大夫,你再多看看,再試一試,你再試一試好不好?」
誰知那大夫卻面無表情的把手抽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了沈清瑤一眼,對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似乎已經習慣到麻木了,他淡淡的說道:「夫人,那位公子身上的傷倒是不算嚴重,就是那毒有些複雜,老夫也不是很有把握,我開服藥給你們,讓他喝下或許可解毒性。」大夫頓了頓,又道:「喝下之後三日內若他能醒,便證明這毒解了。」
「那若是不醒呢?」
「若是醒不過來……」老大夫嘆了一聲:「夫人便另請高明吧。」
說罷,大夫似乎還對自己被侍衛強硬抓來船上這事有所介懷,揮了揮手,寫下一張藥方遞出去,便信步走了。
「三日內醒來……」沈清瑤喃喃重複一句。抹了抹臉,陸昭不會讓她等這麼久的,陸昭一定能醒過來的。沒有任何緣由,但她就是相信。
「去煎藥。」沈清瑤冷靜下來吩咐道。身邊的侍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就這一瞬間,這位平日裡總嬌滴滴的,被護得不見一絲風雨的少夫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心裡還帶了些輕蔑,此刻也完全沒有了。侍衛垂下眼,恭敬的應了一聲,快步去了。
等到人都散盡了,沈清瑤才走到陸昭的床頭坐下,手一鬆開,就有些細細密密的刺痛感。她微微一愣,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心,才發現原來是方才她太過緊張了,手心都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掐破了,此刻布滿了許多細小的血痕。
這若是放在平時,她早就哼哼唧唧的喊疼了,可現在她卻完全不在意了。
她垂眼看著陸昭俊秀的臉,她很少看到陸昭這樣完全熟睡的樣子,兩人成親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