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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上她又否認了這個想法,裴以安和蕭乾相差也不過十一二歲,不能是他的爹。
蘇沐棠垂眸看去,就見柳如絮朦朧淚眼道:「如果一開始,我沒有自請入宮,而是要你娶我以報答恩情,你會答應嗎?」
裴以安依舊是面無表情,他搖了搖頭,「不會,沒有人能勉強我的婚事。」
柳如絮突然放聲大哭,淚水似斷線的珍珠不斷落下,她咆哮地道:「同樣是挾恩以報,為甚麼她蘇沐棠可以,而我就不可以呢?」
蘇沐棠與裴以安的婚事,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的確是挾恩以報。
蘇沐棠也很是期待裴以安會如此回答這個問題,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的眼睛看。
第66章 舊日夢(七)
一抹炙熱自裴以安眼裡轉瞬即逝,只剩下空洞的眼神眺向曠野,他嗓音低沉而暗啞,帶著無盡的惆悵,他說:「她不一樣,她和你們皆不一樣。」
不一樣是麼?獨一無二是麼?
柳如絮美麗的面龐笑得猙獰,她扯破嗓音,一手指向裴以安,踉蹌地險些摔倒,她歇斯底里地說:「如何不一樣?
論家世她蘇沐棠縱是一品候門貴女,我柳如絮也出自尚書府,我不比她差多少!
論付出她固然有竭力助你,而我的付出,又何嘗不是全心全意?
論長相難不成我還比不上那個男人婆……」
聽到「男人婆」三個字,蘇沐棠一口血嗆在喉間。
叫她男人婆的人不少,她以往也並不放在心上,但這話從這個人嘴裡講出來,為何就恁地刺耳?
蘇沐棠想揮拳頭,想抽鞭子,卻最終甚麼也做不了,只能幹瞪眼。
好在,裴以安沒有讓她繼續瘋狂下去,「她縱有千般不是,但到底是我明媒正娶的妻,還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
娘娘累了,還請回吧。
往後也不要尋我,此後我們便當做從來未相識。」
蘇沐棠聽得這話,可真不是滋味,原來只是因為她的妻子的身份,他才會出現在這裡啊。
她還當他是……
唉,罷了,他若真是鍾情於她,又如何會五年來皆對她冷冷淡淡呢。
同在一個府裡住著,可以一個月半個月不見面的,若是真的中意一個人,不會是這個冷清勁兒。
她早該想到的,早該。
無非是方才見他與淑妃說的那番話,瞭解到上一世是她錯怪了他,繼而產生了不切實際的期望罷了。
蘇沐棠喪氣地垂下頭,就聽柳如絮又張狂起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打小就相識,你怎麼能因為她,就完全否認了我們的過往?」
蘇沐棠尋聲望去,就見柳如絮又糾纏上了裴以安,這回不是從背後,而且直接從前面擁上。
蘇沐棠看好戲地嘖嘖一笑,還真是好一對痴男怨女呢,還是青梅竹馬那種。
若是蘇沐棠自小生活在京城,便會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推測中與柳如絮自小相交的人來,從而得知裴以安真正的身份。
裴以安失措地退卻幾步,柳如絮卻八爪魚似地緊貼不休。眼見裴以安快要被整個撲倒在地,他退無可退,這才揮臂將柳如絮大力扯開,大聲呵斥:「你瘋了不成?這是內子墳前,不是你可以隨意撒潑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內子」兩個字徹底擊潰了柳如絮,只見她捂著雙眼,在原地失聲痛哭起來,「你變了!你從前不這樣的,你從前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從來不會說我一句重話,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吃了天大的苦,也永遠付之一笑。
如今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吼我!還說要同我斷絕關係?
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你了。」
這兩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