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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彼時,蘇沐棠正在用午膳,聽得這話,險些給嗆背過氣兒去。
這蕭祜還真是過場多,明明自己趁人之危,明明自己佔盡便宜,她不過是略作懲罰,這廝就開始報復了。
蘇沐棠無心用飯,放下碗筷,渾不在意地道:「大伯父,我不過是和九皇叔鬧著玩的,他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定然不會怪罪於我,怕不是你會錯意了!
九皇叔畢竟不是小氣之人。」
「鬧著玩?」蘇遠淳補充說道:「沐棠你可知,九殿下自從上了岸,醫者都來了三撥了,還是退不去熱,整個人迷糊不清,你卻說啥?鬧著玩!?」
蘇沐棠顯然是不信,「大伯父,你別給他騙了,這人能使動百斤的弓箭,如何會一遭落水便病重?」
蘇遠淳倒是也想起來這一茬,既然不是病重,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那豈不是更加嚴重,存心想賴下這筆糧食。
這個絕對不行!
「沐棠啊,這事不管誰對說錯,總之是我們有求於他,你就去給他賠個不是,先讓軍糧落袋為安,其餘的自有大伯父收尾。」
「大伯父何必如此低聲下氣,我蘇家軍沒有蕭祜的時候,難道就不用活了?」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些年皇帝年年虧欠蘇家軍的糧餉,今年以來更是一擔米都沒有。」
兩人說話間,丫鬟已經撤下了飯菜,蘇沐棠垂首漱口過後,聽大伯父不依不饒,當即也有些不耐煩了,「反正我不去道歉。要去你自己去。 」
什麼道理?
蕭祜就算死了,也是他活該。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她害的,那也是他的報應。
更何況蘇沐棠始終以為這人是裝的。
道理還是那個巨弓,她雙手拿都費勁,他卻單手提起,準頭還這樣好。
蕭祜若是知曉蘇沐棠這麼想他,定然會後悔自己的逞能,拉傷手臂不說,還得不了一句好話。
然重新讓他選擇,依然會選擇那樣的方式出場,他太瞭解蘇沐棠對於強者的崇拜了。
包括今兒午後,之所以出現在小舟之上,真不是附庸風雅,實在是半道沒了力氣,不得不停駐在小船之上。
又聽得那頭開窗的聲音,忙收起險些摔入湖裡的窘迫身姿,抬首昂立,悠然賞蓮釣魚。
哪想到蘇沐棠竟然不認帳就算了,還這般翻臉無情,將就他救她那弓,不要命似的三箭齊發,船漏,波滾,箭風迫人。
是想要他的命的架勢。
而他之所以,要耍這個退糧的無奈活計,也的確是為了逼蘇沐棠現身,就想問問她,是否真那麼恨他?
非要他死不可?
轉回說到蘇沐棠伯侄,蘇沐棠最終受不了魔音入耳,到底還是為了三十萬擔糧食而折腰,憋著一口來到了蕭祜這兒致歉。
蘇沐棠雙手抱拳,將腹稿一股腦兒丟擲,面上卻沒有半分表情,「聽聞九皇叔今日因侄女落了水,受了寒。
侄女深感愧疚,特來道歉,還請就皇叔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侄女的不懂事。」
「不是說了叫祜哥哥嗎?」倚靠在床頭的蕭祜善意地提醒道。
蘇沐棠咬了咬牙,為了三十萬擔糧食再度折腰拜下,「祜哥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還請答應我祖母的糧食,莫要耽擱才好。」
「先不說這個。」蕭祜沖蘇沐棠勾勾手,「沐棠,你過來。」
蘇沐棠不情不願挪步去了床頭,又見蕭祜點了點自己的肩膀,逕自吩咐道:「先幫我捏捏肩,待我筋骨松活了,才有力氣寫信。」
捏肩?
呵。
就怕你承受不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