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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為名除害的女英雄。
帶著幾分敬意,蕭祜叫劉總管特意備了一馬車的厚禮,多是些糧食布匹,因聽說洞口崖非但解救了這些女子,還連帶著收留了一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他下午時分去到洞口崖,卻是沒見著那債主,卻是大當家去了大嶼山救人,二當家倒是還在,蕭祜等了一個時辰,這才等來秋紅從外面又救來幾個女子。
蕭祜與蘇沐棠多有打交道,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她。
然因著是替四皇子辦事,蕭祜是用的易容後裴以安的臉,秋紅卻是狐疑不解。
正待問個清楚,卻發現來人竟然啥也不說,轉身就踩蹬上馬,下山去了。
瞧他那個恨不得馬上消失的樣子,秋紅暗暗想到,她也沒有那麼兇吧?她還是溫柔的吧?
另幾個小丫頭捂唇笑著,按下不提。
卻說另一邊裴以安得知洞口崖的債主竟然是蘇沐棠,卻是不可抑制地感到興奮。
果然是她。
永不服輸的蘇沐棠。
便是一無所有,也可以荒原中的雜草般見風就長,活成旁人羨慕的模樣的蘇沐棠。
蕭祜平生甚少服人,此時此刻卻是完完全全為蘇沐棠那股子野性給征服了。
所說之前得知蘇沐棠是他上一世的妻,他尚且只是覺得愧疚多於動容。
那麼得知蘇沐棠離開候府,單槍匹馬的這些事跡,蘇沐棠於他便成了一把火。
一把燃燒了他枯木般的心腔,灼壞了他那顆裹住心房的鎧甲,直面他慘澹的內心的紅蓮業火,燒得他毫無防備,片甲不留。
沒有哪一刻,有如今這般想要見到她,甚至他在想,等一會兒見到她,就告訴她一切真相,他是裴以安,也是蕭祜,也是崔三。
告訴她,他早知道了她的秘密。
再問問她,是否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於是他無數次高揚起鞭子,再重重落下,險些跑斷了馬腿,才堪堪趕上還未離去的隊伍。
他掛上面具,上前打探了一番,方知人已經救下,綁匪被捆在另一輛馬車,打算送進京兆府,受害的姑娘全都上了馬車,只有一個還在山上,大當家已經尋去了。
那騎士還奇怪,大當家去了時間也挺長,為何還不見回來,正要派人前去檢視,就見面前的男人不見了蹤影。
抬眼四望,才發現不過剎那,那人已飛出去老遠。
卻說蘇沐棠一路向上,山洞所在的地方面陽,灌木從長得極好,須得她一邊撥開枝椏一邊走,好在路不算遠,很快蘇沐棠就步到了洞口。
卻哪知趙楚楚一早便瞧見了人群中格外鶴立雞群的蘇沐棠。
一身紅衣颯,卻似天人來,這般的英勇事跡大概在她蘇沐棠的人生裡不值一提吧,卻已經足夠讓內心醜陋的人恨得牙癢癢的。
憑什麼她總能以正義的一方,高高在上的出現,享受著眾人的仰望,卻又把這些東西理所當然地毫不猶豫地放棄?
那可是鎮北候府啊,那樣的家世,整個北衛也找不出幾家,但凡她說理到皇上面前,又有誰能否認她那張臉不是候府之人呢?
偏生她什麼都不說,也不曾辯解,貴不可及的身份,說丟就丟了。
再思及她拒絕四皇子時的輕輕放下,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憑什麼她求而不得的東西,在她眼裡卻賤如草芥。
這就罷了,就當她命好,天生就是受人仰望的命。
可她為何要追上山來尋她。
她知不知道,她此刻最不願見的人,她蘇沐棠便要算一個。
她又知不知道,她就是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承她的救命之恩。
她又知不知道,今日她們兩個只能有一個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