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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倒是想回,倒是又不放心自家公子,因道:「那公子你呢?打算何時歸家?」
蕭祜道:「等我娶了蘇將軍,再攜她回臨安城。」
長生頓時洩氣地道:「那不知是猴年還是馬月去了,姑奶奶不會放心你一個人長期在外的,我還是不回了。」
蕭祜聽著自己人的不看好,心中更覺不踏實,又吩咐長生隔天去打聽柳家各人口情況,現如今他隨時被掃地出門,要想搏得美人回,須得做足了準備,三姑六婆一個皆不可放過。
到時候,他要蘇沐棠不嫁也得嫁。
卻說蘇沐棠回到同柳氏一道住的院子,這才發現她母親還守著燭臺做針線,忙心疼地拿走她手的活計,「娘,這麼晚了,你做什麼針線啊,也不怕瞎了眼睛?」
柳氏知曉她是心疼自己,但她這個女兒針線活是一概不懂的,有些事她不做誰來做?
「傻丫頭,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你總歸要嫁人的,娘趁著眼睛好,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起來。」
蘇沐棠聽得這話,定睛一看,手裡捏的這方紅巾,竟然是繡的並蒂蓮鴛鴦戲水,當即燙手似地扔在地上。
「啊喲喲,我的個祖宗喲,這個怎麼好亂扔的。」柳氏飛快地撿起來,合手禱告,「菩薩勿怪,菩薩勿怪。」
蘇沐棠卻又是一笑,「菩薩怪罪也沒什麼,我又不嫁人。」
「傻孩子。」柳氏將東西放回針線籃子,「這世道,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你覺得弘之怎麼樣?」
一晚上聽到兩回這個名字,蘇沐棠哪裡不知道,這是他們都商量好了,就等著她點頭呢。
可蘇沐棠打心裡沒有想過成親。一則是上一世的經歷太過痛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則是弘之表哥好則好已,她卻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她這人的性子她知道,半分不會委屈自己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上一世若不是原就鍾情裴以安,便是她娘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就範的。
說起來她這個娘,真的是一刻不逼婚,渾身不舒服,「娘啊,你這麼愛做媒,乾脆改名叫柳紅娘得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你娘不管你,誰管你。你娘不管你,去管誰?」
蘇沐棠趕緊求饒,「我的親娘呢,你若是真閒得慌,大舅舅家的柳真和柳媛,二舅舅家的柳青,三舅舅家的柳頻,你可以多替她們操操心。」
「就你貧。」柳氏笑道:「人家自己有母親,哪裡輪到我這個出嫁的姑母來管。」
也許是話一出口,想到自己如今偷偷摸摸地苟活,女兒又在夫家遭受了奇恥大辱,柳氏霎時就哭成了淚人,「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從小沒過個一天好日子,這麼努力替蘇家爭光,結果,結果卻被這般欺負。
為娘只恨當初沒聽你話去和離。
不然你也不會受後面那些苦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柳氏突然說道,「不行,你現在的戶碟還在京城蘇家,我得以你外祖的名義,修書給你那個死鬼爹,讓她給你辦女戶,總不能你的婚姻大事,還要他來做主。等你辦了女戶,便可自行在婚書上簽字,也不用他這個做父親的來點頭了。」
一說起蘇遠青乾的那些汙糟事,柳氏就有道不完的苦水,兩母女不知不覺就談到了夜深,柳氏晚膳只顧著心肝啊肉地說這話,這時就有些餓了,本想叫阿蘭煮碗麵來吃,蘇沐棠卻端出了一盤糯米糕。
「這是我跟蘇家大廚房專做糕點的廚娘學的,弘之表哥嘗了都說好吃呢。」蘇沐棠自告奮勇地捻起一塊遞給柳時,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哪知自己娘盡然只輕咬了一下,便放回了碟子裡。
覺察出不對勁,蘇沐棠夾起一塊糕點送去嘴裡,我的老天爺呢,差點牙齒咬碎,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