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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來,蕭祜揚起馬鞭,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從今以後他的路只有一條,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全都只和身後這個女人有關。
不做皇家人,不做狀元郎,只做她的一心人。
怒江之上,白煙浩渺,一隻客船平穩地行駛著。
江邊時有南飛的大雁回遷,嘎嘎叫聲自綠紗窗傳來,蕭祜將窗戶關嚴實了,這才去到床邊,給蘇沐棠餵了兩口清淡的白粥,船已經行了兩日,蘇沐棠雖還是沒有醒來,卻除了藥湯,可吞下一些軟糯的粥品,蕭祜自幼和林御醫學醫,自然知曉這般情形不可大補,這才著長生熬了清粥,親自餵下給她。
好在吞下了幾口。
也許是遠離了京畿,遠離了那些是是非非,一路上蕭祜雖還帶著面具,但長生知道他心情很好。
長生以為這船是開往臨安的,就道:「姑奶奶早就讓回去了,如今倒是好了,只是蘇將軍這般情形,也不知姑奶奶會不會有意見。」
誰家娶媳婦不想娶個身體康健的,蘇將軍受傷這般嚴重,指不定醒過來還落下什麼病根呢。
蕭祜卻道:「誰告訴你我們回臨安?」
長生摸著頭,不解地問:「那這是去哪裡?」
「百越。番禺。」
長生這才恍然大悟,這不是蘇將軍的外祖家麼,「公子,你該不會去給蘇將軍當上門女婿吧?」
長生看自家公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帶著幾分憐憫,別說還真有可能,蘇將軍那樣強悍的女子,一萬個裡面也難有一個,這又是回到她的地盤,往後自家公子怕是夫綱難立了。
後來,長生再回憶起今日之言,暗罵自己烏鴉嘴,暫且不提。
卻說,客船一路向南行駛了一個月,終日在蕭祜的精心看護下,蘇沐棠終於醒轉過來。
那是一個雨天,蕭祜剛將蘇沐棠背上的針一一取下,放回針筒,還沒來得及給她穿上中衣,再蓋上被褥,卻這時,卻對上了一雙久違了的眸子。
他盼了四十多天,終於將她盼醒了,連日來的親近,蕭祜已不把他自己當作外人,忙親暱地湊了過去,卻脖子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個手刀。
蘇沐棠剛醒來,雖則頭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但這並不妨礙她揍一個男人。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扒光了她的衣服,簡直是豈有此理。
蘇沐棠裹緊被褥,眼尾上揚的鳳眸洩露出一絲殺機,「崔三,你是不想活了嗎?連姑奶奶也敢招惹,早知你是個色痞,沒想到卻是個膽大包天的色痞。」
第41章 見外祖
榮盛馬場大爆炸,死傷無數,山體坍塌,河流截斷,掩蓋崔三這些年不軌之舉的同時,也讓他順利從京城這一灘爛泥中脫身。
這般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躲藏在御街的柳如絮。
一腔痴情化作空,柳如絮一日不曾見過崔三屍骨,一日皆不會甘心。
直到劉總管從砂石屍骨混跡的廢墟土堆裡找出那塊能號令五萬流沙的白玉令牌,柳如絮這才不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
失力地靠在椅臂上,柳如絮勉力支撐的神經也在這一剎那繃斷,他就這般丟下她一個人赴了黃泉。
甚至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甚至沒能告訴他,她鍾情於他,從頭到尾,從上輩子到這輩子。
許多畫面自柳如絮的腦海一閃而過。
最後卻是淡淡一笑,「也罷,就讓他先走一陣,等待時機,吾再尋他而去。」
劉管事大驚,以為她這是要尋死。
卻見她淡淡瞥向院子裡舉劍練武的蕭乾後,意有所指的道:「依劉總管看,少了三爺,流沙那幾萬兵力,可堪為大用?」
劉總管順著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