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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傷勢確實不輕,他聽說小姐來,很想與小姐相見,一敘父女別情,但軍醫說他宜靜養,不可心緒起伏,得過幾天再來看小姐。」
「等父親休養好再說,我等幾天沒關係。」如此說了一句,遲向晚又問:「那我大哥可找到了嗎?」
戴平沉默了一瞬,苦笑道:「尚未,不過屬下會多派些人分頭去找,一定把少將軍找到。」
「有勞你了。」遲向晚感激道。
「都是屬下分內職責,小姐這麼說是折殺我了。」戴平趕忙誠惶誠恐地連連擺手,他略一躊躇,「不過……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小姐怎麼來了?」
遲向晚知道戴平實則想問皇帝怎麼肯放她來的,遂將先前宮宴以及村莊上發生的事有選擇性地提及。
哪怕她已經儘量報喜不報憂,戴平還是又驚又怒,鐵血漢子望著遲向晚,眼中流露出心疼:「真是苦了小姐了,如果大將軍知道,必定心痛壞了。」
「所以父親身體未愈,你先不要把這些事與他說,免得影響康復。」遲向晚叮囑道。
……
遲向晚一行人就如此,在院中先住下。
除了總有一層浮塵若有若無地舞在空中,宅子倒也算清爽整潔,顯然先前是好好收拾過一番的。
在她們住進宅子的第四天,戴平過來了:「小姐,將軍請您與圓琛法師到議事廳一敘。」
議事廳在軍營的裡面,準確的說是在中軍大營的裡面。
她與圓琛在戴平的引領下,穿過迴廊,便到了議事廳。
遲凜思女心切,早已在廳內等候了。
當門一開啟,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站起身來,向門口看去。
是久違的熟悉身影,清麗如荷,卻比當年更高挑苗條幾分,此刻他不禁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父親!」
只看一眼,遲向晚便淚盈於睫,顫聲喚他。
父女見面,久別重逢,縱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話堵在嘴邊卻說不出口,一時相對無言。
「父親還在養傷,別站著了,快些坐下。」
遲向晚看到遲凜被白紗布纏著的肩膀,趕快讓他坐下。
此刻遲凜才看到遲向晚身後的圓琛,斂去幾分情緒波動,肅穆道:「這位便是圓琛法師吧,勞你前來犒軍了,遲凜代手下十萬大軍謝過陛下聖恩。」
說罷又要起身向南行禮。
圓琛抬手虛扶了一把,溫言道:「遲將軍不必多禮。這次邊軍大破漠北軍,陛下很是欣喜,又聞得國公爺受了傷,心中擔憂,遂派遲小姐與小僧前來。」
遲凜客氣道:「勞陛下擔憂,臣心下自責。」
「此次前來,陛下還賞賜邊軍金帛藥草與乾糧,等下國公爺還得派手下一一核點收錄入庫。」
圓琛交代完,話音低沉了三分,問遲凜:「不知大公子現在可有找到?」
遲凜面上也鄭重三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沒有找到,但有可靠訊息傳來,犬子應該在漠北人那裡。」
「哥哥在漠北人那裡?」遲向晚忍不住確認道。
得到肯定的回應後,她蹙眉思索道:「漠北人挾持哥哥以為人質,按理說肯定會放出訊息的,可是怎麼悄無聲息?」
遲凜讚許地看看女兒,他與遲向晚想法一致。
遲許被漠北當作人質,他們不來找邊軍要好處、討價還價,也不將遲許殺了洩恨,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舉動。
「要麼是趁機設下暗局,想引邊軍來救人;要麼是……想刑訊逼供,套出邊軍的軍事機密。」
圓琛話音未落,遲凜激動道:「不可能,吾兒不可能透露出軍事機密的,他生父正是死於漠北人之手,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