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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齊溪覺得自己不僅沒有睏意,反而更清醒了,她面無表情地回答道：&ldo;不屬於事後搶劫的暴力威脅,因為這裡的暴力威脅只包括對人使用暴力或對人以暴力進行威脅，不包括對物的,踢死狗只是單純逃跑時為了擺脫狗糾纏的行為。但踢死了受害人名貴的品種狗，屬於侵犯私有財產,可以提起附帶民事訴訟。&rdo;

&ldo;嗯。&rdo;顧衍肯定了齊溪的回答,&ldo;張某……&rdo;

齊溪的求生欲讓她飛快出聲制止了顧衍：&ldo;能不能別做題了,換個別的講吧……&rdo;

&ldo;刑法你不喜歡嗎？民法呢？&rdo;

&ldo;……&rdo;齊溪掙扎道,&ldo;還有別的嗎？&rdo;

&ldo;你不喜歡實體法？那程式法呢？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法？&rdo;顧衍頓了頓,非常自然道，&ldo;或者聊一下你手頭剛接的一個智慧財產權糾紛案？&rdo;

齊溪已經不知道吐槽什麼了，她如今這下真的徹徹底底完全忘記了白天驚魂未定差點變成受害者的經歷，內心只剩下無語。

&ldo;顧衍，除了專業和工作的事，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rdo;

齊溪窩在溫暖的被窩裡：&ldo;講講你每次到底怎麼得第一名的？別人都說你幾乎不熬夜,考試前也不複習，所以你真的沒有偷偷跑通宵教室？&rdo;

&ldo;沒有。&rdo;顧衍的回答相當欠扁和理所當然，&ldo;上課的時候老師講過一遍你還沒記住嗎？為什麼還要下課後再複習？&rdo;

&ldo;……&rdo;

齊溪覺得還是不要和顧衍再聊了，她無力道：&ldo;顧衍，你知道嗎？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長相身材智商都無可挑剔，但是表白會失敗了。&rdo;

這個話題果然引起了顧衍的關注，電話那端，這男人的聲音都微微抬高了：&ldo;為什麼？&rdo;

接著，齊溪就聽到了對方有點悶悶的聲音：&ldo;那應該聊什麼？&rdo;

&ldo;比如，更有趣一點的事情啊，或者給對方唱個歌，或者聊聊最近的電影、狗血電視劇，喜歡吃的東西，娛樂八卦啊。&rdo;

顧衍沉默了片刻，才答道：&ldo;我不會。我本來就不是個有趣的人。&rdo;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人的情緒就容易更多的流露，明明本來是希望顧衍陪聊的，但最終變成了齊溪扛起了陪聊的角色‐‐

齊溪安慰道：&ldo;算了，長成你這樣，已經不需要有趣了。&rdo;

她往被窩裡又鑽了鑽：&ldo;你不會聊，那我來和你聊吧，我告訴你，我前幾天養的植物又死了，今年養的花就沒開過，買了六個花盆的花草，現在只剩下六個空盆了，前幾天看一個公眾號說我這樣的人如果想養花，可以養封蠟的朱頂紅，不用澆水不用施肥也不用找太陽曬，就那麼買回家擺著就可以直接養到開花。&rdo;

齊溪講到這裡，躍躍欲試道：&ldo;我有點想買。&rdo;

&ldo;不要買。&rdo;

&ldo;嗯？&rdo;

&ldo;封蠟的朱頂紅，因為沒有辦法澆水，消耗的是自己球根部分的表皮，種球的能量足夠能讓它在你買的當年開花，看著也很省事，但這一次的開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