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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有些侷促：&ldo;其實你第一次在成衣定製店裡試穿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當時就覺得很好看。&rdo;

齊溪聽的有點心跳加速，她抬頭看了顧衍一眼，然後也頗為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像是沒法直視對方的樣子：&ldo;你別不是誆我吧？覺得好看不應該多看兩眼？&rdo;

&ldo;盯著看太多的話不禮貌。&rdo;顧衍的聲音很冷靜鎮定，他言簡意賅地解釋道，&ldo;就像用餐的時候盯著一個自己喜歡吃的菜不停夾菜很沒有用餐禮儀一樣。&rdo;

這下齊溪覺得自己整個臉可能和裙子一樣紅了。

第二十三章 讓人好想再讓顧衍哭得更慘……

對於這一晚的記憶,齊溪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她穿著紅色晚禮服裙，其實只和顧衍跳了一支舞，然而這一支舞卻讓她覺得尤為漫長,宛若電影的慢鏡頭，但並不冗長贅餘,反倒帶了一股雋永的脈脈。

即便回到房裡躺在床上，齊溪用被子蓋住臉,閉上眼睛，彷彿還能回憶出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顧衍專注的眼神、剋制的步伐，以及恰到好處的節拍帶動。

齊溪原本不理解趙依然對畢業舞會的熱衷，然而真正和顧衍跳完一支舞,她內心終於能夠對趙依然的期盼感同身受‐‐如果能和顧衍這樣的人跳一支畢業舞,確實是好的回憶。

明明去參加這家上市公司年會時,齊溪最期待的是人人都能獲獎的中獎環節，她也確實如願拿到了一部新的手機作為年會禮物,然而中獎帶來的快樂卻並沒有那麼濃重，這一晚上讓她最有記憶點的竟然還是那支舞,還有分開時顧衍的那句話。

那段對話是在顧衍送齊溪回家的車上發生的。

彼時,齊溪正用手機看著在酒會上讓顧衍拍下的照片,然後一邊把自己的臉部馬賽克遮住,一邊準備編輯資訊。

&rdo;你在幹什麼？我拍的照片有什麼問題嗎？&rdo;

面對顧衍的問題,齊溪回答得很坦蕩：&ldo;沒問題，你拍的很好看，給我用來當照片展示效果一定很好。&rdo;

顧衍的聲音有點疑惑：&ldo;效果展示？&rdo;

齊溪點了點頭：&ldo;恩，現在這裙子也算完成使命，接著能用到的場合應該很少，我準備把它掛到閒魚這樣的二手轉賣平臺上看看,如果有合適的買主那我就出掉好了。不然這條紅裙子既佔地方也沒什麼機會用，出掉以後的錢我正好去買個家用小印表機。&rdo;

對此，當時顧衍並沒說什麼，只是等下車幫齊溪開車門後，等要告別時，這男人突然道‐‐

&ldo;印表機我贊助你買。&rdo;

？

顧衍抿了抿唇：&ldo;所以你裙子不用賣了。&rdo;

啊？

齊溪還有點摸不著頭腦，就聽顧衍繼續道：&ldo;你不是穿著挺好看嗎？那為什麼賣掉？又不是多貴的裙子，既然喜歡又適合，就留著好了。畢業時候買的，也挺有紀念意義。&rdo;

齊溪還有些愣愣的，倒是顧衍揮手讓她趕緊走。

&ldo;別發呆，外面冷，快點上去。&rdo;

齊溪幾乎是下意識就乖乖點了點頭：&ldo;奧，好的。&rdo;她朝顧衍揮揮手，然後就進了樓裡上了電梯。

……

當時並不覺得怎樣，然而如今躺在床上，齊溪再回憶，卻覺得自己連顧衍說話時細枝末節的表情都能生動得記得。

好像關於顧衍的一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