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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遙不想搭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戴好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掀開門簾，臨出門前卻突然想起什麼，轉身看了一眼聞長星：「對了，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我想出來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臉頰兩邊的酒窩很可愛，讓人看著彷彿心情也能跟著變好，聞長星一直都知道。

孟疏遙眨眨眼睛，告訴他：「答案是『是的』。」

他很肯定地說：「我是喜歡宋嶼洲。」

「是嗎。」片刻，聞長星才說話。他聽到答案，表情似乎也不太意外，笑容漸漸淡了，隔了一兩分鐘，嘆了口氣，語調仍是鬆散，極不正經的模樣：「那我就等你請我喝喜酒，再給你封大紅包。」

「快去吧，別讓人等急了。」聞長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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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店門，小遠就發來了三四張照片，上面清楚地標註了車停在哪裡，孟疏遙很順利地透過指示找到了。

上了車，看見宋嶼洲很端正地坐在另一頭，手裡拿著個平板，不知道在看什麼。

直到車門被關上，宋嶼洲才一副剛發現的表情，眼神從平板上移開，一本正經地跟孟疏遙說：「你回來了嗎？怎麼不多玩一會兒？」

孟疏遙暗自發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哦，我們約了下次見面，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宋嶼洲噎了一下：「……」

孟疏遙關心地問他：「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宋嶼洲：「不用，我沒事。」

「沒事就好，」孟疏遙繼續說，「要是有事，那我罪過可大了。」他晃了晃手機，只一瞬間的工夫便收了回去，眼角眉梢滿是笑意，「宋嶼洲，廚房很大是什麼意思？」

沒等宋嶼洲回答，孟疏遙看了一會兒，自作主張地給他翻譯：「是要把甜品店裡的甜品做給我吃的意思嗎？」

剛開始宋嶼洲企圖否認孟疏遙的觀點，他說：「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起來跟你說一說。」

但緊接著孟疏遙立刻接話：「這樣的話，那我就自己出門吃好了。」他很貼心地詢問宋嶼洲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宋嶼洲跟他對視幾秒鐘，在孟疏遙揶揄的視線裡敗下陣來，只好承認：「是想做給你吃的意思。」

孟疏遙笑倒在靠背上，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微微喘氣，說話也斷斷續續：「那你剛才、剛才為什麼不承認？」

宋嶼洲又不說話了。

沒過多久，小遠採購完蔬菜和肉類，以及孟疏遙指定的椰子雞，從生鮮超市回來了，他做了宋嶼洲這麼久的助理，多少也能看出他一點情緒。才一上車他就覺得氣氛不對，但也沒有說，只從內後視鏡裡，很稀奇似的一個勁地看他老闆。

孟疏遙發現了，先瞥一眼臉色僵硬、看上去非常不適應的宋嶼洲，當著他的面問小遠：「小遠，你怎麼總看宋嶼洲？」

小遠支吾一下沒說話。

孟疏遙就說：「看有人生氣？那確實要看一看。」

話音才落，宋嶼洲飛速開口了，聲音很低：「沒有生氣。」頓了頓，補充，「不會生你的氣。」

「真的嗎？」孟疏遙笑嘻嘻地道，「那怎麼不說話？」

宋嶼洲便也從內後視鏡看了暗戳戳往這邊偷瞄的小遠一眼。

小遠被嚇一跳，趕緊收回視線，這回老老實實的，不敢再亂來了。

孟疏遙就是逗他，也不是真的要他馬上說，當下不再問，只是眼底的笑意還沒散去。

停車上樓，小遠和宋嶼洲一起處理了食材——主要是椰子雞，孟疏遙就在一旁遞碗筷、遞紙巾。

沒辦法，他本來想幫忙，但幫著幫著就發現自己是在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