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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玉檀奴出不出來。」靈宴感慨了一句,「想來他如此心高氣傲,應當是不會出來的。」
旁邊一個著粉衫的白麵郎君酸唧唧地說道:「誰知道呢,來時仗著自己生的好看又是官家子弟,那副清高樣子惹了多少女子的新鮮?哼,不就是一個狐媚子?說白了誰會比誰乾淨?都是賣身的下賤小倌兒,就他善良不做作。」
這話說的已經非常難聽了,靈風連忙阻止道:「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興如此。」
「誰跟他是兄弟?」那白麵郎君不屑地說道。
「既是如此,那便早早滾開才是,本就是低賤的玩意兒。」初善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眾人身後。他穿了一襲淺白羽衣,長發半束半散,樣貌比之先前已經張開了許多,因著和初墨禪有著些許淺薄血緣,倒是同他有著兩三分相似。
靈風也知道初善這是氣到了,連忙過去勸慰,那白麵郎君則是早早開溜,靈風示意靈宴趕快去勸勸,靈宴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
瞧見靈宴去勸那白麵郎君,靈風這邊也坐下和初善聊了聊。
「我不日便要離開了,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初善直接開口說道,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已經沒了方才和白麵郎君嗆架的慍怒。
靈風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真心實意地為初善感到高興。
那時初善剛到此地,便是靈風一直幫襯著才漸漸走上了正途。
「這是何物?」初善瞧見被靈風藏在袖中的畫。
靈風先是有些羞赧,不過最終還是把畫拿了出來。
「是新來的畫師所作,我很喜歡,便留了幾副。」
「真好看,也不知此次一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初善感慨道,「不若我央著家裡人為你和靈宴也贖身?」
靈風搖了搖頭,這初善能在淪落風塵之際又被悄無聲息地撈走,背後必定有著不小的勢力,這並非他和靈宴能消受得起。
「不如將這小像贈你做個紀唸吧。」靈風考慮了半天,想想還是這個方法好。
初善也欣然答應,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能有靈風這樣心思純摯的已經少見。
二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從屋外進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見到初善恭敬行禮。
「善公子,主人已經到了,快隨奴先過去罷。」
初善聽見初墨禪來了,心中也是高興萬分的,激動到就順手拿了方才靈風剛剛贈給他的小像就直接過去了。
他被帶入了一間隱秘的臥室,一進去初善就嗅到了熟悉的白梅香。
「大哥哥!」初善激動走向了站在窗邊的初墨禪。
墨發白衣的少年聞聲緩緩睜眼,睫羽輕顫,彼時他已身著華衣,長發用玉冠半束半放,兩條白色流蘇順著絲緞般的長髮垂下,瞧著便是一副金尊玉貴的模樣。
初善見到似乎比之前更加俊秀的初墨禪,眼淚不自覺地便落下來了。大哥哥無事那便好了。
「大哥哥,你沒事便好。」初善抽噎的模樣令初墨禪也難得想起了那淡漠得幾乎不存在的血緣親情。
二人坐在圓桌旁,初墨禪取出了一方軟帕輕輕擦了擦初善的眼角。
「是阿善耍小性子想讓大哥哥過來。」初善叫初墨禪前來,其實也確實有他的小心思,這春風十里閣總歸是讓他受了氣的,就像往日被欺負了那樣,初善依舊想著讓初墨禪可以教訓教訓他們。
可是等到真的等來了他,見到自家兄長,初善原本的氣憤全都偃旗息鼓,他將自己的壞心思給抖落了出來。
「無妨,那些欺負你的,阿兄都會好好的幫你教訓他們。」
初善聞言,又心起猶豫,他就是如此優柔寡斷,初墨禪昔年對他的拿捏教導似乎真的沒起什麼作用,便是應了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