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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
趙維楨只好解釋:「只是呂不韋給帶來的價值超過感情。」
嬴政蹙眉:「因為他有錢?」
「是,也不僅僅是。」趙維楨解釋:「這天底下的鉅富數不勝數,有錢的商人也比比皆是,可只有呂不韋一個人膽敢把賭注放在一名質子身上。」
「耕田者可獲利十倍,販賣珠玉者獲利百倍,跳上秦國這輛戰車,則獲利數不勝數。」
俗話說得好,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幾番尷尬後,如今趙維楨改起《史記》中司馬遷大大說呂不韋的話,那叫一個面色不改:「呂不韋有這樣的遠見,有這樣的膽量,他雖然是一名商人,但絕對不是一般人。」
嬴政聞言,反而更為困惑:「既然如此,夫人為何平日如此嫌棄夫君?」
趙維楨:「呃。」
平時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趙維楨不禁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挺重要的。」趙維楨拼命找補:「最起碼,呂不韋他信任我,我說要錢,他就給錢,還給的特別大方。我給圖紙,一言不發,他也能看出來其中重要性,從而獻給秦王。」
這麼一說……
好像確實?
趙維楨回想一下,僅僅是這兩點,就能看出來呂不韋的膽識了。
對於呂不韋來說,他只認識趙維楨不過一天,而她是名女性,還是個今年都沒到十八歲的女性。
放在二十一世紀,十八歲也就高三畢業,爹媽都不一定會聽她有什麼意見呢。
即使如此,趙維楨寫信不懇求、不解釋,覥著臉要錢、指使他做這個做那個,呂不韋不僅一一照辦,還很理解。
「我留下來照顧政公子,他不僅不介意,反而幫著說話。」趙維楨又道:「我隨便寫幾個字過去,他都知道我想做什麼。」
越往下說,趙維楨越覺得呂不韋竟然還挺好的。
就拿上次回信,她就寫了三個大字:春平侯。怎麼就信誓旦旦覺得呂不韋能懂呢?
可趙維楨就是覺得他能懂。
假設立場翻轉,趙維楨遠在秦國,給李牧寫一封信,信上只有「公子政」三個字,她可不敢保證李牧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並且付諸百分百成功的行動。
在這方面,趙維楨對呂不韋這位眼光毒辣的未來大權臣,有著天然信任。
她本來是試圖舉例子說服嬴政,但到最後,趙維楨感覺自己都快把自己說服了。
「我知道了。」
嬴政聽到這兒,也流露出認同神色。他一張小臉逐漸放鬆下來,隱隱鬆了口氣。
「夫人對呂不韋還是有感情的。」他一本正經總結道。
趙維楨見他小大人的模樣,不禁失笑。
你懂什麼叫男女感情麼!
「說夫妻之情……大概沒有。」趙維楨認真回應:「但戰友同謀情誼,還是有的。」
就算是放現代社會,這麼合拍上道的隊友也很少見了!趙維楨做大學小組作業的時候,別說求個呂不韋,她只求小組幾個人都是正常人。
「我懂了。」
說到這兒,嬴政心滿意足地收回自己十萬個問題,滿意總結:「謝夫人賜教。」
見他煞有介事的模樣,反倒是讓趙維楨好奇:「政公子懂什麼了?」
嬴政:「我本來覺得聯姻很不好,但若是能心意相通、互相理解,之後再培養感情,也是可以的。」
趙維楨:「哎呦!」
四歲大的娃娃,認認真真總結這種問題,未免太可愛了。
她揶揄道:「好啊,政公子能這麼想,今後不知道多少姑娘要嫁給你呢!」
嬴政聞言,卻是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