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第1/2 頁)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二人誰也看不見對方,但趙維楨還是重新拉近了與呂不韋的距離。
待到重拾視野時,她的鼻尖堪堪擦過男人的臉側,近在咫尺,呼吸交錯。
「你不是要我幫幫你麼?」趙維楨小聲說。
這個時代的衣衫沒有紐扣,只消拉開衣帶罷了。隨著自己的布料落地,即使是在黑暗中,趙維楨也清晰看到呂不韋微微瞪大了眼。
當她的手觸及到他的面板時,男人身形巨震。
他終於明白了所謂「嘉獎」和「幫你」具體是指的什麼意思。
看不清彼此,趙維楨卻把握住了他。
呂不韋的聲音緊貼著趙維楨的耳畔,他抓緊地上的布料,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別的什麼。
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趙維楨。震驚過後,呂不韋敞著胸膛,但面上的神情卻又好似恢復往常。
「前些日子,我碰到了陽泉君。」
若無其事地開口,可聲線中卻帶著幾分暗啞:「維楨說華陽夫人的女官態度倨傲,打算換人於學堂中幫忙,我便同他說了。」
趙維楨輕笑一聲。
這個時候說這些,當她不明白什麼意思麼?
如若定力好,如果不動搖,他打什麼寒戰呢。
無非是事關控制慾,想要享用,卻又不願意放手。
趙維楨偏偏不順著他的話說,反而是側了側頭,似是好奇,似是追究:「僅是金鐲與足環?」
「……」
一個問題,把呂不韋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千言萬語,再出口時,也只化作簡單低喃:「維楨……」
火燭熄滅,趙維楨握在手中卻是燙著,顫著,燭油漸漸滾落。
氣息氤()氳,熱度升騰,喉嚨間滾動的話語聽不分明。趙維楨的視線隨著呂不韋脖頸見分明顫抖的喉結起伏,再往上,往日裡清明的雙眼更是為黑暗蒙上一層淡淡的迷霧。
這叫趙維楨不禁咬了咬嘴唇。
五年不經事,根本用不了什麼技巧。
一段時間之後,她感受到對方的身軀僵硬瞬間,而後呂不韋長長舒了口氣。
趙維楨鬆開他,慢慢起身。
暗淡的月光擠開烏雲,傾灑進窗戶,勉強照亮室內。趙維楨看向呂不韋,忍不住調侃:「看不出來,你倒是挺結實。」
平日裡只覺得自己的便宜老公生的白淨,身材又瘦削,總是把恰到好處的笑容掛在麵皮上,像是名溫順沒脾氣的小書生。
但仔細想想也是,他沒少各地奔波,一名商人,怎麼也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
呂不韋雖然算不上肌肉分明,但體脂率挺低。
趙維楨剛想伸手戳戳他的鎖骨和胸膛,可手還沒落下,呂不韋突然睜開眼睛。
他一把抓住趙維楨的手腕。
再對視,呂不韋的氣息平復下來,但那雙眼睛卻並未如趙維楨所想的恢復清明。淡淡的霧氣仍然纏繞著烏黑的眸子,似病似醉,好似仍然停留在上一刻的纏()綿當中,不願意恢復清醒。
呂不韋把趙維楨這隻把握火燭的手送到唇側。
男人微微合攏眼皮,一寸一寸,一毫一毫,細細親吻著她的手。從指尖到指腹,再到每一個關節以及指側握筆而產生的薄繭。同樣綿密的吻也落在趙維楨的掌心和手腕內側,嘴唇擦過嬌()嫩的面板,有些疼,更多的是癢。
「不止。」
一個又一個吻間,呂不韋的唇縫中洩露出含混的詞彙。
趙維楨眨了眨眼,才明白她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
僅是金鐲和足環麼?
想要拴住一個人,還是睡覺的時候,恐沒那麼簡單。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