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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修雋的心眼偏向哪裡簡直猜都不需要猜了,最令他咬牙可恨的是,顧望就算看到了他的那條訊息,竟然也選擇了沒回復。
今天在場的有點話語權的人,要不就是中立,要不就是站在了慕麼那邊。
門外的人誰也沒有先走。
顧家是世交,甘嵐琪是長輩,慕麼跟顧望的事,跟甘嵐琪其實沒什麼直接間接的關係。
甘嵐琪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醫院候著慕景山,慕麼感激她。
出於這幾層層面而言,慕麼對著甘嵐琪是很禮貌柔聲地說著話。
這年的慕麼也就準備大學畢業,待人赤誠,做事有度。她望著你的眼神,本真相待,有種篤摯的生動。
她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卻是字正腔圓極其認真地對甘嵐琪道著謝。
一旁的顧望看得她出神。
甘嵐琪看出了她兒子心中想著些什麼,拍了拍顧望,示意他跟著留下來照顧慕老爺子。
臨走時甘嵐琪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的許修雋,全程他都沒說話。但就是靜靜杵在那裡,就足以讓人側目。
許修雋沒有走上前去,等著老爺子訊息的人有那麼幾個,慕家人是要一一道謝的。
直到最後終於只留下他們幾個。
許修雋才直起身。他想起在電梯裡慕麼鬆開的手。抿了抿唇,準備還是像上次那樣,以慕老爺子的朋友身份,向程於堂頷首打招呼。
結果沒想到,慕麼直直就把頭扎進了他懷裡。
雖然很輕,但是不難感受得到,慕麼是連著身體的重量也分到了他身上。
打招呼的話梗在了喉頭,許修雋心下一緊,「是有誰欺負你了?」
剛才幾個醫生出來的時候,許修雋就揪著主刀的那個醫生問過了。知道慕景山也算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他才忍住沒有進去找慕麼。
他本來就擔心慕麼被那薄如紙的父女情分無理拘管。
紮在他懷裡的慕麼搖了搖頭,但許修雋的眼神還是直直望向了慕博遠。
眉骨冷銳清凌得,輕易就讓向前一步的慕博遠又退縮了回去。
他們剛才就已經說好了這幾天照顧慕老爺子的事,慕博遠說他年底忙,抽不出身來照顧。這下許修雋的眼神,直接就讓慕博遠走人了。
明明在外人面前就是沒底氣的訕訕樣子,只有對著自己的女兒才兇得起來。
慕麼已經從許修雋懷裡抬起了頭。
她額發在許修雋懷裡蹭得有幾分散亂,眼裡卻像是浸在水中的星星,亮閃卻又可憐。
看得許修雋當即就冷聲帶怒,「我去找慕博遠,讓他給你道歉認錯。」
他把懷裡的人兒扶正,就掉頭想走。只是慕麼還抓著他不放,她的嗓音有些微啞的軟,「那要是他不願意給我道歉呢。」
「他會願意的,你就在這坐著,等我一下。」許修雋也不避諱後面還有兩個慕家人在,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卻是認真的狠厲,似有百般辦法能達成這件事。
程於堂知道許修雋說出來的話,從不作假,他那樣的人也根本不屑說假話哄人。
注意到了程於堂若有所思的眼神,慕麼輕咳一聲,攔下了許修雋的腳步,「他才沒欺負到我,他以後也不可能能欺負到我了。」
她在意的人才能真正欺負到她,慕博遠已經不是她在意的人了。
許修雋垂眸看著她又濕又軟的眼睛,嗯了一聲。
慕老爺子這麼突然的入院,很多人會蠢蠢欲動。程於堂的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只能一臉歉意地讓程淨年他們陪著慕麼在這照顧老爺子。
安安靜靜坐在病床前守著老人家的慕麼,一個垂眸一個側顏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