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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書南摁著符籙,手指順著線條轉了一圈,沉思片刻說:「這似乎是陣法的一部分,改成符籙之後,雖可以封印修為,但會收到畫符者修為的限制,還需要改進。」
「道友可有什麼好的建議?」程留覺得懷書南很有眼力,有種遇知音的感覺。
懷書南俯下身子,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個示意圖,兩人就這樣探討起來。旁邊三個劍修一句也聽不懂,只能捧著茶杯喝水。
……
第二天,越昭、懷書南和程留三人混在修士裡,進了州主府。越泠和越昭不同,她還是越家的小姐,光明正大地走進越州府。
應付了一批又一批的修士,越華池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些人明面上關心著神器的去向,其實就是想著讓越家認錯,刮點油水下來。這天下除了雲、越兩家,還有別的姓氏,都想著能不能劃瓜分一點越家的好處。
越華池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的態度很明確:神器丟失越家確實有責任,但是和你沒關係。
越昭坐在最末尾,臨殿門很近,她右手邊就是懷書南。程留則坐在對面。越鶴在最前面,立在越華池主座旁。他們幾人的視線從沒有交匯過,好像都在很認真地聽著越華池說話。
「越州主,神器丟失可是大事,你必須要有所表態。」坐在最前方的小老頭聲音洪亮,看起來一身正氣。
「你說笑了,」越華池把酒杯扔在桌子上,長眉入鬢,面容冷厲,「若是想要我越家第三城就直說,不過最好掂量一下週家人的命夠不夠賠。」
小老頭立馬噤聲。
越華池年少時,越家式微,總有些人對越家虎視眈眈。越家今天的輝煌,是他嘔心瀝血換來的。
懷書南遙遙地看著越華池,容貌確實和越昭有些七分像,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越昭更像行走江湖的劍客,而越華池是玩弄權術的君主。
越華池的發怒,讓這場會面提前結束。修士紛紛走出去,大殿上只剩下幾人。
「有何事?」越華池盯著越昭,好像在問留下來的所有人,又似乎在問她一個人。
「我有一事,懇請州主解惑。」越昭走向越華池,不卑不亢地問到,「倘若有人殺我母親,我該如何報仇?」
殿門一點一點地關上,外界的光亮被擋住,殿的燭火在昏暗中劇烈的搖動,像每個人緊張不安的心。
「門怎麼關了?」有個侍衛奇怪地走過來,忽然身前橫著一柄長劍,穿著統一服裝的親衛兵現在殿門外。
「州主有事商量,不允許打擾。」持劍的親衛兵盯著那侍衛,冷冷地說。
侍衛後退一步,心裡湧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但是這些人又是州主最信任的親衛,自己還是不惹麻煩最好,於是臉上擠出一抹笑,點頭哈腰地表示自己去另一邊。
大殿裡,越華池幽深的眼神看著越昭,盯著她良久,才說道:「不管那人是誰,自當血債血償。」
眼前這人是自己父親,但這還是越昭第一次和他對視。
越昭揭下面具放入乾坤袋中,鳳翎劍出鞘,直指越華池:「血債血償,你說的一點都不錯。」
大殿上站著兩排親衛,他們本來應該保護越華池的安危,此刻卻垂著頭,似乎一個個都眼瞎耳聾,毫無動作。
「好好好,」越華池的眼睛掃過那些親衛,撫掌大笑,「越鶴,你倒是好手段。讓我看看,你都給自己找了哪些幫手?三個化神期,還有一個合體期?你覺得這樣就能拿下我?真是天真可笑。」
越鶴離他最近,一劍刺向越華池的脖子。越華池衣袖一揮,掃開了這劍,又是一掌擊中越鶴,將她打到大廳中央。和越鶴這個元嬰期交手,越華池連劍都不需要拔。
越泠揮出一劍,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