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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眼淚還越流越多了?」岑紫瀟不停的擦,可鬱祁泠的淚腺想是關不住一樣,淚流不止。
鬱祁泠突然抬起手用袖子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然後一下子將岑紫瀟抱住。
岑紫瀟被抱得一愣,側臉低著她的脖頸,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和溫熱的體溫。岑紫瀟抬起手,在她的背上撫了撫。
無言的安慰。
鬱祁泠抱了好久,漸漸的,理智回籠。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抱岑紫瀟,可就是想抱,抱她的感覺好舒服,好暖,好不想離開。
鬱祁泠厚著臉皮抱了好久,才紅著臉將人鬆開。
她好像料到岑紫瀟肯定會笑她,所以剛一將人送開,就轉身面向窗子。
把布簾撩起來,吹外面的風,企圖將自己臉上的溫度吹散些。
「愛妃,我難受。」
岑紫瀟只用這一句話,就把鬱祁泠給招了回來。
鬱祁泠突然想起岑紫瀟是暈車的,也顧不上臉紅不紅的,就讓她躺在自己腿上,幫她揉揉。
揉了些時間,岑紫瀟覺得夠了,想坐起來,怕鬱祁泠累著。鬱祁泠卻哄她,讓她睡會。
「陛下,睡吧。」
鬱祁泠的聲音溫柔得好像山間緩緩流過的水,讓岑紫瀟不自覺陷入夢境的漩渦。
鬱祁泠看著岑紫瀟的睡顏,覺得,天下怎麼會有她這麼好的人?
大家都說她是昏君、暴君,鬱祁泠不明白,她哪裡昏哪裡暴了?
明明很她很好,很可愛啊。
如果她是真的暴君,只對自己好的話,鬱祁泠突然自私的想,那自己是不是對她來說,有獨特的吸引力,自己會不會就是她的意外?
鬱祁泠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岑紫瀟的眉眼,就算她是暴君,她殘忍,她嗜血,她怎樣都好像變得可以接受了。
除了……荒淫無度。
鬱祁泠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心裡像是被堵了一塊什麼。
她的後宮佳麗不止三千吧?
鬱祁泠猛的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趕緊閉上眼睛,冷靜。
腦中開始不斷閃過,岑紫瀟剛剛才的那句:
「我知道我很好,我只對你好。」
梁王府——
「王爺,該用午膳了。」一婢女模樣的人,低頭哈腰的站在一個男人身後。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衣著華麗,墨發散落,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身來,五官端正,眉眼間溫潤無比,與岑紫瀟竟有三分相似。
岑梓軒皺了皺眉,聲音溫和:「你先退下吧。」
他總有預感,今天會有些有趣的訊息。
「是。「婢女退前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王爺,要早些用膳才好,莫要餓了肚子。」
岑梓軒笑笑:「本王知道了。」
婢女剛退下不久,院中便飛來一隻信鴿,岑梓軒一挑眉,果然如此。
將信鴿握在手裡,他輕輕的將其爪子上抓的紙條拿下。
手一鬆,信鴿「嘩」一下撲動翅膀,飛走了。
岑梓軒饒有興趣的將字條開啟,裡面的內容,卻讓他原本溫和如水的眼睛裡,染上狠戾。
——鬱尋出獄,陛下親放
本以為,又是她去哪裡玩樂殺了多少人呢,竟然……將鬱尋放了?
她想幹什麼?
將鬱尋拿來折磨,還是用?
——
外面的聲音漸漸嘈雜,岑紫瀟眉頭皺了皺,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鬱祁泠低頭看她的臉。
岑紫瀟感慨,一睜眼就要遭受美顏暴擊。
就算是這種死亡角度,也看不出一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