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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燕從鳳霞宮裡取來筆墨紙硯,雲從瑢望紙興嘆,雖然要來這些玩意,可自己也不得不抄寫那枯燥乏味的《女誡》,她有些後悔,早知道讓皇后換本書來抄,這《女誡》她都被罰抄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了。
「主子,要不奴婢替你來罰抄吧!」秋燕本著一顆護犢子之心,想替雲從瑢擔起抄書的懲罰。
「不必,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者,皇后她認得我的筆跡。」雲從瑢眉頭緊鎖,一臉決然道。上次她光是偷工減料就被罰面壁,這次肯定不能再用此招。
秋燕靈機一動,提議道:「對了,還可以用兩支毛筆同時寫!」
「嗯?這如何操作?」雲從瑢不明其意,秋燕先將兩張紙放在一起,上下錯開,右手握住兩根毛筆,兩根毛筆同時寫字,這樣一來,兩張紙都有了一模一樣的字。寫一行,下面紙需要摺疊一下。
如此騷氣的操作,雲從瑢是看得目瞪口呆。沒有假借他人之手,也沒有偷工減料,簡直天衣無縫,巧奪天工!
「主子,這樣就能少寫一半的內容了!」秋燕興奮道,將手中的兩根毛筆都轉交給雲從瑢。
「厲害word姐!」雲從瑢接過毛筆,笑得合不攏嘴。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雲從瑢就把所有罰抄的內容都給寫完。
然鵝,雲從瑢借來文房四寶的作用可不是為了要抄寫《女誡》,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雲從瑢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三個大大的字。
「我愛你——」秋燕情不自禁的跟著這紙上的字唸了出來。
雲從瑢甚為滿意,連秋燕都會唸的字,想必蕭啟元也會念。
「主子,您寫這個是何意?」秋燕不解道。
雲從瑢突然戲精上身,潸然淚下,哭唧唧道:「皇帝陛下日理萬機,他雖對你主子我分外上心,可從來沒說過半句情話,我不過是想親耳聽到他說一句「我愛你」罷了。」
說著說著,雲從瑢挽袖抹淚,高唱道:「西湖的水,我的淚,我情願和你化作一團火焰,啊啊啊啊——」
秋燕被雲從瑢這麼一說,信以為真,也跟著鼻子一酸,雙眼泛紅,勸道:「主子莫要傷心啊,奴婢也會幫著主子的。」
雲從瑢這才收起淚水,將寫著「我愛你」的這張紙摺好來,收入懷中。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晚上蕭啟元主動上鉤。
月上柳梢頭,雲從瑢托腮望月,心裡思忖著,這蕭啟元咋還不來。
「咚咚咚!」宮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秋燕,快去開門!」雲從瑢喊道。
秋燕麻溜的跑去開門,只見來人是宋瑾宋侍衛。秋燕好久沒欣賞到如此絕美男色了,不禁看直了眼睛,口水直流三千尺。
雲從瑢聽外面一片安靜,頓起疑惑,走出來一看,秋燕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宋侍衛看。
宋瑾直接無視秋燕,而是對著雲從瑢說話:「我帶了些糕點來,這些我母親做的芋頭糕,帶了些給我阿姊,我念著你,也帶了些過來給你。」
宋瑾對雲從瑢的一片真心,那叫天地可鑑,可昭日月,可惜,雲從瑢已是後宮嬪妃,宋瑾只是一心盼著她好,卻不奢望得到什麼。
雲從瑢蓮步輕移地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那提糕點,還沒開啟,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芋頭香,她微微一笑道:「多謝宋侍衛,還記得我這位被打入冷宮的朋友。」
雲從瑢心懷坦蕩,儼然把宋瑾當成是自己知己朋友來看。冷宮荒涼,很少人會踏足,可宋瑾卻時常冒險過來看望她,這份情誼,雲從瑢感激於心。
「我……我不想當你的朋友,我想……」宋瑾糾結了一下,才艱難道:「我想當你的哥哥。」
既然無緣做夫妻,倒不如當兄妹得了,起碼關係也比朋友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