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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倒還好，畢竟是景寧花大錢製作的校服，透氣效果好，防水效果也可以，所以沒有濕的很厲害。

燕茴拉開校服，她裡面是一件短袖，短袖還有一個背心，瞥了眼溫含的上半身，把短袖脫下來遞給溫含。

「換上。」

溫含沒有接，微微抬眸，聲音冷淡，「有意思嗎？」

這傢伙估計以為她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指使授意的。

「我要是想找你麻煩，」燕茴踢了踢旁邊的水桶，譏諷的笑了笑，「我會直接上手，而不是用著小兒科的伎倆。」

「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脾氣，」燕茴抬腳踩到臺階上，湊近溫含，看了眼手機，「還有十分鐘下課，你要是不介意被大家觀賞」

眼神似有若無地在溫含上半身來回打量，「可以不換。」

溫含眉頭微蹙，拿起短袖，剛準備要脫掉身上濕透的短袖，卻看見燕茴仍然瞪著大眼睛看著她。

燕茴沖她眉頭一挑，嘴角掛了一個極其流氓的微笑。

溫含：「」

溫含本想轉過身脫掉衣服，但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太過太過欲蓋彌彰，便只能當著燕茴毫無忌憚的眼神下脫下濕漉漉的短袖。

拿起燕茴的短袖，有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剛要套上，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

溫含本想甩開燕茴的手，結果燕茴力氣太大，她甩不動。

「你幹什麼！？」

燕茴撤掉衣服，看著溫含鎖骨上的紅點，抬手搓了搓，沒搓掉。

「胎記？」

溫含冷聲道：「不關你的事。」

「不說？」燕茴把地上溫含脫掉的衣服踢了出去，然後把乾淨的短袖藏在身後，「不說那你就光著出去？」

燕茴看著她似墨的眸子，「還有一分鐘就下課了。」

溫含甩開燕茴的手，穿著內衣就要推開廁所門走出去。

燕茴眉頭一皺，猛地拉回溫含，「你特麼有病啊？玩裸奔啊？」

溫含低垂不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態度。

「我就想知道你這是不是胎記，說一下有這麼難嗎？」燕茴無語的抵了抵腮，「怎麼？不是胎記還能是守宮砂啊？」

廁所大門被開啟，三三兩兩的學生走了進來。

燕茴把溫含壓在裡面，轉身把門鎖上。

「哎？這地上好多水啊，打掃阿姨還沒來收拾啊？」

「可能剛修好吧，還沒來的急打掃。」

「後面的坑位有人佔了，咱們等一會吧。」

漸漸地所有的坑位都換了人，唯獨最後一個靠窗戶的坑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過人。

有人敲了敲門，「裡面有人嗎？」

燕茴扔了一句，「有人。」

過了一會，有人敲了敲門，還沒等燕茴懟回去，門外的人就開始演戲了。

「這裡面的是溫含，打鈴的時候我看見溫含進去的，」那人又敲了敲門，笑道，「溫含，你都在裡面蹲了十幾分鐘了，咋地？便秘了？別佔著茅坑不拉屎啊。

「我說你趕緊出來啊，這麼多同學都要上廁所，你老是佔著坑位，太過分了吧。」

立馬有人跟著附和道，「對啊，溫含趕緊出來，別佔著啊，多沒素質，果然單親家庭裡養出來了的人都不怎麼樣。」

外面的人罵聲越來越高，而燕茴懷裡的溫含仍是無動於衷。

神情依然冷漠，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燕茴感覺自己抱著的不是個人，而是個沒有感情血肉的木偶。

這種感覺讓燕茴很不舒服。

門不停的被敲，煩躁的很，燕茴拿過短袖，在溫含算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