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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冷笑一聲，「那個時候組織進的新人不少，大部分武力值還不錯的，基本都歸到了行動組。一心想掌控組織的朗姆自然不樂意我手裡有那麼多強力手下。」

他跟朗姆從一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他領導行動組後朗姆更是明裡暗裡的給他下過絆子。這只是其中一次而已。

「他不告訴我，恐怕是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蘇格蘭是臥底。用我的名義命令黑麥，之後又在不說明原因的情況下告訴我要處決蘇格蘭。我自然不會同意。選擇在當天才告訴我，如果阻止不及蘇格蘭就被處理掉了。」

「如果蘇格蘭不是臥底，蘇格蘭的死就是我決策失誤，削弱了行動組實力的同時影響我在行動組的聲望。」

「如果蘇格蘭真的是臥底，黑麥的行動被我成功阻止，朗姆完全可以說我包庇臥底，質疑我對組織的忠心。」

「無論哪種可能，都對我不利。這才是朗姆的最終目的……」

「那，不是還有第三種可能嗎？就是，蘇格蘭真的是臥底，而陣哥你的阻止也沒成功。」

「那不是正好解決掉了臥底？」琴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朗姆的這個打算，是穩賺不賠的。犧牲一個蘇格蘭，怎麼也能給他添堵。

黑澤徹恍然，確實。不管怎麼說，對朗姆都沒什麼影響，有影響的只會是陣哥。「那之後呢，你沒有再去確認蘇格蘭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回到日本的時候組織已經確認蘇格蘭是公安臥底。黑麥匯報任務說蘇格蘭已死。朗姆沒有再深究。」

「之後黑麥叛逃，朗姆再次懷疑蘇格蘭的死訊，暗中下令讓我調查蘇格蘭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活著，直接處理掉。」

「波本才是朗姆的手下，為什麼沒讓波本調查？而且陣哥你……」好像一直沒把這個命令當回事？

「波本？」琴酒哼笑一聲，「蘇格蘭出事之前跟波本走的近，確認蘇格蘭是臥底之後波本甚至重新進入了考察期，朗姆會把這件事交給他？」

「蘇格蘭原本就是行動組的人，朗姆還想著利用蘇格蘭坑我，自然要讓我來做。」而波本，再怎麼說也是朗姆情報組的。

「這個命令，他是別的組織派過來的臥底我當然會全力追查，但如果是日本公安。」琴酒看了黑澤徹一眼，後者連忙問是日本公安怎麼樣。

「那時不知道boss對你的真正用意。他真的對你不利，看在我沒對蘇格蘭趕盡殺絕的份上，跟公安還可以談一談。」

黑澤徹一愣，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他的事情。琴酒沒再繼續說，但他也明白了，如果琴酒追查蘇格蘭並致對方於死地，那就跟公安徹底沒了迴旋的餘地了。

以他跟琴酒的關係，如果公安跟琴酒不死不休，他自然不可能跟公安合作。

可以說，蘇格蘭這條線，是琴酒特意留下來的。

黑澤徹沉默半晌，「陣哥，你從那麼早的時候，就在想……離開組織的事情了嗎？」他想了想，還是用了這個詞。琴酒是最討厭背叛的。

琴酒輕笑了一聲，「那個時候，我沒有想過離開組織。」

黑澤徹一驚，瞪大眼睛看向他。難道……

琴酒垂下眼，那條退路，其實是給黑澤徹留的。那時他的想法還是，自己的命是boss救的，如果boss要對這小鬼下手，萬不得已要覆滅組織，他會跟著組織一起毀滅。也算將這條還給救了他的boss。

到時就算黑澤徹跟他的關係被公安知道了，看在這件事上，公安也不會為難對組織幾乎一無所知的黑澤徹。

然而現在……琴酒看著神色逐漸驚慌的黑澤徹。

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那是之前。小鬼，你這個表情醜死了。」

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