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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我的指骨做的哨子,所以你能看到,也能聽到。」
「用你的骨頭?不會疼嗎?」無慘眼睛瞪大了一些。
「不會,而且這個哨子的聲音,只有我們能聽到。」
鬼舞辻當然無慘的面又演示了一遍自己突兀生長的手指外部骨骼。
在無慘的眼裡,鬼舞辻的手指生長扭動的就像平常看到的那些發光物一樣自然,所以他覺得鬼舞辻應該是真的不痛。
「只有我們能聽到。」
無慘又吹了幾次哨子,只要一想到自己和鬼舞辻又有了一樣共同的事物之後,心情就會變得非常好。
「無聊或者想聽別的聲音時,就拿出來。」
鬼舞辻給骨哨上穿了一條繩子,系在了無慘的脖子上。
「我記住了。」
無慘用手摸著脖子上的骨哨,認真點頭。
「好,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些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情?」
「關於治病的事情。」
室內的燭火燃燒躍動著,深秋的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不時有一道閃電劃過,隨後便是沉悶的落雷聲響起。
這些東西無慘即聽不到,也看不到,所以自然不會因此而產生什麼特殊的情緒。
他專注的看著身前的鬼舞辻,也只能聽到來自鬼舞辻的聲音。
「有一個壞藥師,不想你痊癒。」
鬼舞辻沒有說太複雜的內容,而是像講故事一樣挑著容易理解的詞語來說。
「不想讓我治好病?」
無慘的神色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你想留在這裡抓住他,還是我們先去別的地方一邊治療,一邊再抓他?」
無慘睜著一雙看起來空茫的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完全沒有理解鬼舞辻在說什麼。
現在還沒有到深秋,溫度尚沒有低到無慘覺得不適的程度,所以不管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重新回到無限之國,鬼舞辻都可以答應。
如果說上一次只是失去聽力的無慘還能勉強和安倍典予交談,這一次失去視力和聽力的無慘應該完全無法辨認來者的身份。
不……
無慘可以辨認出他。
鬼舞辻瞳孔收縮,驀然想到無慘曾經見過安倍典予操縱一樣肉眼看不到的事物。
那樣看不到的事物,就是「蟲」。
「那個人的身邊跟著蟲。」鬼舞辻脫口而出。
「跟著蟲的人……我知道,他居然不想讓我治病?」
無慘變得有些生氣,「他還給了我很多紙,說可以讓我快點好起來。」
「他給了你東西?」
在重新進入秋季之前,上一個輪迴春季的時候,安倍典予曾經對鬼舞辻的肉偶說過,藥師還有半個月就到京都了。
如果那個藥師真的就是改變無慘的命運之人,那麼他們已經在半年前就見過面了。
假如藥劑不是一次生效,而是循序漸進……
「他說那些紙只要放在屋子裡,就會對身體有好處。」
想到安倍典予要害自己,給的可能也不是他說的那樣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無慘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那些東西放在哪裡?」
「就在屋子裡。」
無慘看不到那些紙張,但是當初安倍典予給他的時候,有讓他摸過。
鬼舞辻立刻起身,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屋子裡的紙製品很好找,大概是考慮到留在這裡屋子的主人也根本看不到,所以那本薄薄的冊子就被放在了室內建物架的中層。
鬼舞辻開啟冊子,發現上面除了用墨寫了看不懂的字元以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