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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過是走過庭院這一小段距離便讓無慘有些吃不消,他看著一直待在居室內的白鬼,正欲開口說什麼,唇上就按了一根指頭。
「噓。」
無慘安靜下來,轉頭看向推拉門的方向,白色的紙門上隱約映出一個跪伏著的人影。
平日裡隨手可招來的侍女彷彿變成了監視的眼睛,偏偏他又沒有辦法擺脫。
在不遠處前廳發生的事情,無慘心情起伏最大的時候,白鬼其實有所感應,他大致能夠明白,這次的談話很不愉快。
不過此時不便說話,白鬼看著一臉氣悶的無慘,輕輕在他的頭上摸了摸。
「不要摸我的頭。」
產屋敷無慘氣悶的目標頓時轉移,他瞪著白鬼,但又不想讓外面的侍女聽到,只能用小到幾不可聞的氣音吐出這句話。
就算白鬼比其他人都順眼,也不應該冒犯的去摸他的頭。
白鬼挑了挑眉,剛才只是突然覺得像河豚一樣的無慘看起來居然意外的有趣,才忍不住摸頭安撫他,倒是一時忘記了自己很不喜歡被摸頭。
這種情緒非要說的話,那就是無慘被摸頭會覺得自己矮了一截氣勢,會很不爽。
但是,現在這個年齡的無慘本來就不如未來的鬼王健壯高大。
再具體一些的話,就是別人不可以摸,只有白鬼可以。
他在無慘頭頂亂揉兩把,指甲尖銳的手指向了自己的耳朵。
「聲音太小沒有聽到。」
無慘臉上的表情登時臭的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他知道白鬼剛才一定聽到自己說什麼了,畢竟侍女的腳步還沒有接近的時候白鬼就能提早許多發現。
他是故意的。
但是無慘偏偏不能拿白鬼怎麼樣,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能罵出聲。
他拍開白鬼還想往自己頭上摸的手,只覺得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轉身背對著白鬼躺在了榻榻米上。
白鬼在今天之前都沒有發現逗過去的自己居然會這麼好玩,但隨即又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我居然覺得摸我自己頭有趣的矛盾裡。
他輕輕摩挲了兩下指尖,好像摸白髮和摸黑髮還是不一樣的。
盯著指尖的白鬼目光微微一凝,而後又一次悄然消失在居室裡。
「少爺,夫人給您送來了新的衣帽。」
門外傳來了侍女的聲音,產屋敷無慘聞聲從側躺轉成了平躺,發現果然房間裡已經沒有了白鬼的身影。
「拿進來吧。」
無慘悶聲說道。
「這是夫人為您準備的元服唐衣,一共有三套。」
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和烏帽被放在了無慘身側,他冷淡的看了一眼玲花,「除了送藥,今天不要讓我看到你。」
從前廳跟回來的玲花也知道他剛剛和產屋敷夫人的彆扭,不再多說,只是躬身後離開。
白鬼拿起放在衣物上的烏帽,「你還沒有行元服之禮。」
這是肯定句。
「哼。」
無慘因為剛才的事情只是回了白鬼一聲輕哼,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行元服。
平安京時代的元服禮需要選吉日,在男子十二歲的時候請宮中的貴人大賓為之束髮戴冠,方為成年。
但是無慘因為身體的原因,從十二拖到了十六也沒有行元服禮,只在見過產屋敷夫人後因為被覺得有失體統而草率的送來了幾套衣物。
白鬼眼簾微垂,再往後也就不需要什麼元服了,因為產屋敷家的無慘,已經不在了。
白鬼早就過了需要元服的,但如果是過去的無慘行過元服之禮,也就變相等於他也經歷過了。
「現在,我幫你主持元服禮。」
「我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