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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產屋敷無慘把白鬼的肋骨藏在了自己的衣襟裡,貼合著自己的肋骨。
他的手指點在藏在衣襟內堅硬的肋骨上,聽著室外仍然沒有停止的雨聲。
往常的夜晚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能做的就是安靜的待在這裡,等著白鬼回來吧。
……
雨水斷斷續續的一直沒有停,產屋敷家的庭院裡這會並沒有下人走動。
白鬼一步跨到庭院,腳掌上泛起了輕微的灼痛。
庭院裡種著開的正好的大簇紫藤花,雨水沖刷過紫藤,在庭院裡積起了淺淺的水窪。
京都盛行紫藤種植。
他皺了皺眉,沒有在產屋敷家停留,頂著連綿的細雨從一棟棟宅邸的房頂上悄無聲息的奔跑過去。
漆黑的雨夜裡街道上看起來無比寂寥,白鬼如貓一般的眼睛裡清晰的映照出黑暗中的建築。
鬼需要食物來彌補過強的力量帶來的消耗,這種方面的影響表現為無法抑制,甚至說是劣性的食慾。
但是無論是後續衰老藥劑的分解,還是傷勢的恢復,白鬼都沒有產生需要進食補充的想法,甚至沒有補充他也在正常的逐漸恢復。
一部分鬼的特性改變了,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替代了食物的能量。
白鬼肯定他的身體被規則影響了,必須要儘快弄清楚身體的變化,才能在接下來的明暗對弈中佔據絕對的優勢。
產屋敷家的攻心算計之術,白鬼已經在必死的未來裡見識過了。
他並沒有跑到離產屋敷家太遠的地方,很快就在一戶人家的房頂上停了下來。
白鬼站在雨中,五官隨著面部肌肉的抽動而逐漸改變,血色的疤痕後移,額頭上只餘一道不能完全消退的淡紅色淺疤。
就算夜色很黑,別人可能看不到,他也不會頂著和產屋敷無慘過於相似的臉做事。
這是千年來養成的習慣,警醒一些沒有壞處。
這一次變化的臉是白鬼突然想到的,曾經唯一一個還算順眼的下屬的臉。
他用的是上弦一黑死牟人類時期,也就是繼國巖勝的臉。
至於這張臉會讓白鬼想起相貌相同,但對他造成的影響完全不同的另一個繼國家的雙生子……
他已經回到過去,根本不會再有機會遇到那對雙生子,更何況白鬼也已經決定不再製造下屬,也就不會再一次發生無可挽回的事情了。
在平安京時代,沒有人可以制裁白鬼。
他縱身躍下了屋頂,遮蔽了大半風雨屋簷下蜷縮著兩個老乞丐。
「我是一個藥師,現在手裡有兩份能夠改變你們命運的藥,你們選擇停滯在這裡等死,還是喝下去?」
兩個老乞丐徒然驚醒,但是卻只能在夜色裡隱約看到眼前藥師雪白的頭髮。
良久後,夜色裡終於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喝,我喝。」
……
白鬼重新回到產屋敷宅已經是後半夜了。
產屋敷無慘手放在胸前的肋骨上,睡得不太安穩,輕輕的推門聲就讓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紫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是想要等白鬼回來而沒有撐住。
燭火給白鬼顯眼的白髮渡上了一層暖色。
「今晚,今晚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產屋敷無慘的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
「嗯,睡吧。」
事實上產屋敷無慘身體狀況的變動白鬼都可以察覺到,因為他們息息相關,更不不用說他還留下了自己的一根骨頭,能夠應對更多的事情。
不過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吹滅了矮桌上的燭火,黑暗中,一根白色的骨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