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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聲音有些悶,雖然他感覺自己的情況並不嚴重,但是看到平常一貫胸有成竹的白突然倒下,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我不需要休息了,我們去前面的鎮子上找藥師。」
無慘按了按額頭,「是因為沒有用餐的緣故吧,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狀況。」
「不對。」
白的視線落在無慘按在額頭的左手上,瞳孔收縮。
「那隻蟲不見了。」
白可以透過類似於讀心術的觀察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撒謊,所以他讓無慘用了失沢的「秤蟲」。
但是他卻忘記了另一種可能,就是失沢關於秤蟲的研究並不全面,但是他又認為自己沒有錯。
認為自己沒有錯,也就談不上是說謊欺騙別人。
白直接從無限之國傳送到千虹山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空蕩蕩的屋子裡早就沒有了失沢老頭的身影,只剩桌子上一封帶著摺痕的信。
展信佳,失沢先生,我是近期旅行到南麓的志野。
關於您發現的秤蟲,我遇到了更加奇妙的現象。
秤蟲選擇寄居宿主後會從白色的幼生期逐漸發育成熟至通體紫色,然後徹底與宿主相融,完全改變宿主的體質,汲取共同承擔天秤之人的氣息,共同繁育後代。
非常神奇,就我觀察到的現象,雄性的兔子都會因為秤蟲而產崽……
後面的東西已經看不下去了,白的額頭上凸顯出了條條青筋,手中的紙頁被捏成了一團。
無法想像在燭火下看到信的失沢是怎樣的慌張,也無法想像他本因年紀大定居在千虹山又是如何迅速的收拾起行李,人去樓空。
單是「成熟」「繁育」「雄性」「產崽」這幾個詞就讓白想把失沢抓起來折磨千百遍。
白想起來了,不管是噁心,嗜睡,還是頭暈,都是女人在懷孕的時候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而且那隻蟲子就是這兩天才消失不見的。
所以說,無慘其實本來只是不間斷的內臟疼痛,但是這隻蟲子的成熟,把一切都改變了。
無慘他懷孕了。
白每天都在精心細緻的照顧著無慘,擔憂著如果自己對無慘做些什麼無慘會不會承受不了,然而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已經有惡劣的寄生物盤踞在了無慘體內。
白根本不在意那個寄生物是不是汲取自己和無慘的氣息誕生出來的,他本來就是永恆的存在,根本不需要後代來繼承什麼,而無慘常年病弱服藥,也根本供給不了他身上的寄生物!
無慘明明是獨屬於他的,不應該被任何東西搶佔奪走。
白氣到瞳孔都在震顫,失沢家的房屋早就在剛才的暴怒中被他砸成了一地狼藉。
失沢大概也顧慮到了白根本不是人類的身份還有身上的血腥氣息,預料到這一幕才早早跑掉,不然蟲師製造出來的麻煩,怎麼也要原原本本的解決好才行。
且不說「無慘」懷了「無慘」的孩子是多麼奇怪的事情,單是要不要告訴無慘都十分麻煩。
隨後白又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絕對不能告訴無慘這個寄生物的存在,否則它的存在不僅會搶佔無慘的身體,甚至連無慘的注意力也會搶佔。
絕對不能讓無慘多分一絲精力給它。
還要想辦法解決掉它。
解決掉寄生物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以無慘的身體狀況,不管是供養寄生物,還是解決掉寄生物,都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果然這些藥師蟲師都不靠譜,他最應該找的人還是一直不見蹤影的賣藥郎。
白看著已經不存在的「失沢家」,仍不解氣的用冰血鬼術把這裡埋了起來。
然而白還沒有來得及欣賞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