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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回道:念段鶴立臺詞發來,自己挑。
又隔十分鐘,一條才二十幾秒的語音發了過來。
蔚羌開啟一聽,頓時一言難盡。
庾裕挑的是鶴立對女主有朦朧好感後逛街詢問是否要吃糖糕的那段。鶴立整日陷在苦痛中夜不能眠,女主的出現就像是沙漠中的一汪泉,如春水一樣滋潤了他心口上的疤,語氣該是帶著點小心翼翼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柔和,但從對面這人嘴裡念出來卻毫無感情所言,彷彿在幹啃饅頭似的。
這還是來來回回試了幾百秒的成果,蔚羌默了會兒,回道:換鶴立死了下屬後的那段。
結果仍不是太如意。
最後一個下屬為自己而死,鶴立抱著屍體,先是愣神,然後是無聲的哭。他說了幾句告別的話,因為追兵還在,他不能大聲,雖然很輕,但悲痛和憎恨卻濃鬱得快從字裡行間溢位來。
庾裕念得實在沒什麼衝擊力。
[蔚羌]:臺詞功底太差。
[庾裕]:……抱歉。
[蔚羌]:明天下午兩點,去這個地方,說是姓蔚的叫你來的就行。
[蔚羌]:[定位]
[蔚羌]:既然你給我回訊息,說明你是想演鶴立的,下了決心就好好鑽研吧。
[庾裕]:這裡?
[蔚羌]:劇組試鏡今天已經結束了,雙子大廈不會因你一人多租一天。
蔚羌知道他的猶豫,他發的是姜導給的小區地址,估計還沒有試鏡試到家裡去的例子。
他也不急,又等了三分鐘。
[庾裕]:謝謝。
[蔚羌]:不用。
挺禮貌的,孺子可教。
蔚羌對有禮貌懂得說謝謝的人總是抱有好感。
後續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去想了,關燈裹上被子,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八點鐘醒來,外頭竟開始下雨了。
綿綿細雨,和夏日截然不同的溫柔,像秋降臨世界後送給大自然的第一份禮物。
睡前沒看天氣預報,但也不覺得糟糕,蔚羌挺喜歡淅淅瀝瀝的雨聲,總能讓他靜下心來。
洗漱後他解決了早餐問題,坐在窗前彈了會兒琴,泡了杯奶茶悠悠坐著看書了。
他看了王爾德的《夜鶯與玫瑰》。
他高中時看過一遍,那時是為了裝b,現在重新翻出來後,心境就不一樣了。
夜鶯用心頭血澆灌出來的玫瑰被扔到大街上,落入陰溝裡,最終馬車從上面碾了過去。
他第一次讀時還傷春悲秋地兀自難過好一會兒,現在卻心如止水,甚至還想再往奶茶里加點珍珠。
這麼想著,他就真的起身去煮珍珠了。他挺貪心,改不了每次都非要煮一大碗的毛病,最後奶茶喝完了,珍珠還剩下一堆,便拿了個勺子一口一口挖著底吃,結果晃晃悠悠一上午過去,放下書就打了個飽嗝,中午飯直接省了。
沈聽瀾三點多給他發了訊息,說下雨了別來公司,等下班後會開車來接,記得多穿一件外套,免得晚上冷。
蔚羌在螢幕外揚了揚眉,誇了句沈先生真貼心,問要不要多帶兩件外套,不知沈先生和沈小姐是否穿足了衣服。
沈聽瀾應是正好有空,回得很快,說沈念筠穿得比他還多,不需要外套,但需要帶一把傘,稍微大一些,怕晚上雨突然下大,會淋了肩或褲腿,如果家中沒有備,他現在讓助理去買。
蔚羌將每一個字翻來覆去地看,去品,他彎著眼,看著沈聽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多的話,雀躍得彷彿窗外不是陰雨,而是彩虹。
有了期待後,中間的時間就會變得極為漫長。
他開始坐立難安,時不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