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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棄便悠悠嘆了一口氣,另 一種十分親近的語氣同許治戈道:「朕雖然登上了皇位,可是這朝中卻沒有多少人可用,有的時候朕都不知道,這江山到底是燕家的,還是丞相家的。」
「陛下此言差,這江山自然是您的江山。」許治戈沒想到皇帝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難道說皇帝已經動了對丞相下手的心思。新帝初次登基,雖然清洗掉了一部分臣子,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實打實從心裡認可現在的皇帝,畢竟這位太子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學過治國之道,朝臣也在摸索同天子相處之道。
君臣之間,天子強勢,官員就弱勢,若是君主毫無主見,又依賴臣子,就會有一手遮天的權臣。
皇帝口中的丞相,一定指的是敏貴妃的生父。他聽聞敏貴妃後宮囂張跋扈,丞相仗著背後世家大族的勢力在朝堂上也表現得很強勢。
燕棄的名聲不錯,看著像是個仁君的樣子,可到底是能踩著繼後和前太子的屍骨坐到皇位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容忍丞相把控大權,如此囂張,就前段時間,許治戈還得到訊息,貴妃犯下錯事,被天子直接禁足。
許治戈心臟怦怦跳動,一時口乾舌燥,表現得相當緊張:「承蒙陛下賞識,可是微臣的侄子實在是太年幼了,直接做兵部侍郎,實在是不能服眾,怕是這孩子辜負陛下期待,他豁出一條命去沒什麼,只恐墮了陛下威名。」
皇帝要是有意提拔許家,那就是把他們許家放在火架子上烤,推出來既是機遇,也是巨大的風險。許治戈沒有輕易的被沖昏頭腦,他道:「若是陛下賞識,微臣覺得,倒不如讓若塵進翰林院,侍奉陛下身側……」
燕棄看了眼龍津,給許若塵安排了一個近衛的職位,不是貼身的那一種,就是負責在宮裡值班。
這一次的恩賜,許若塵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許治戈對這個自己爭取來的結果也是鬆了一大口氣,輕斥侄子:「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謝過陛下。」
他就不知道皇帝哪裡聽來的謠言,他這個侄子根本就是呆木雞,啞巴一樣不會說機靈話,要是真做了兵部侍郎,那不得丟盡了許家的臉。
許若塵前後在皇帝跟前也就呆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又由許治戈帶離開,畢竟他的職位安排下來,還得走完手續,不是皇帝剛說,他就能立馬走馬上任。
等人一走,呆在天花板上的龍圖騰就立馬變成了活生生的真人。龍津在房子裡走了一圈,確定對方沒有偷偷的使下一些小花招,這才道:「我就說了嘛,他根本沒什麼厲害的,你完全不用擔心這麼多。」
都怪那顆突然冒出來的龍蛋,把事情搞得這麼緊張,上一次在海上他是沒有準備,這次龍津可以百分之兩百確定,許若塵就是一個普通人,帶了點裝備的普通人,就算有點本事,也根本敵不過他這條真龍。
「對了,你為什麼讓他做兵部侍郎,兵部不是很重要的部門嗎?」只有真正的掌握了兵權,那才是掌握了實際的權利。這群人類嘴上叭叭再多,表現的再厲害,一把刀子砍過去,腦袋還不是得咕嚕咕嚕掉下來,直接變成不會動的屍體。人要是死了,什麼都是虛的。
燕棄溫言道:「我本來也沒打算讓許若塵做兵部侍郎,如果敢接,我就能立馬安排對方犯個大錯誤,正好他是許治戈的侄子,做屬下的犯了錯,做伯父的故意包庇,直接把許家拉下來就是。」
龍津道:「可是剛剛那個許治戈不是沒有答應嗎?」
「他若是不答應,許家暫時放在這個位置上,正好能夠藉助他背後的勢力壓一壓丞相的氣焰。」燕棄做什麼,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哪樣他都能夠得到好處。
畢竟他是執棋人,對他來說,朝廷中任何一位臣子都是棋子,只看對方是能用的,還是需要放棄的廢棋。
燕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