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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莊靜怎會知道,只是現在她為了抹黑韓千雅,不管自己知不知道,是不是親眼所見,都栽到她頭上去。
她抽噎著,掩去眼裡的恨意,只裝作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一般繪聲繪色:「姑姑,我瞧見表哥親了那個女子,那會兒那女子就已經是逸王府的侍妾了,當時我是不知道,到今日我去伯府才曉得的,關伯伯不僅沒攆她出去,還讓我給她道歉,她早就勾引表哥了。」
莊靜說完,莊貴妃恍惚間想起江蘊天那個案子,這個案子來的又急又快,結案也非常之快,據說那個被刺殺的女子就是這個叫素玉的,這個案子還是自己兒子辦的,莫非真就有首尾了?
莊貴妃凝著眉,慢慢把莊靜從身前拉起,正色道:「靜兒,這種話你跟姑姑說一次就夠了,不要對外到處宣揚知道嗎?閨閣女子的名聲非常重要,不管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在沒有查證之前,你都要緘口不言,聽懂了嗎?」
她說完,一直抽噎哭泣的莊靜停了下來,她那個溫柔了一輩子的貴妃姑姑也有這般正色的時候,她再也不敢有半點的委屈出口了。
等把莊靜哄走了以後莊貴妃才算是真正開始操心起自己兒子的事情了,想到一天天的,自己兒子原本最是省心的一個人,若當真喜歡上可有夫之婦可怎麼好啊。
旁邊的婢子瞧見她這般傷神,輕聲開口:「娘娘若是真放心不下,就把端王爺叫進宮問問就知道了。」
這會兒莊貴妃才睜開眼,瞧著燈火通明的宮殿內,眉眼難掩疲乏,半響還是頷首:「你說的是,賦之不善說謊,若真是有此事,應當不會對著本宮撒謊的。」
翌日莊貴妃就召見了景楓,瞧他一身玄色衣袍,身上沾了晨露,匆匆趕到,莊貴妃還是心疼自己兒子的,先讓丫鬟給他上了杯熱茶,又問他有沒有用過早膳,得知他還沒用膳就趕來,又忙讓御膳房上了早膳。
席間莊貴妃都不曾說話,只為景楓夾菜,他卻知道母親無事不會叫他這麼早來,吃了幾口之後,放下筷子,瞧著莊貴妃,問:「母親找孩兒來可是有話要問?」
他起了個頭,莊貴妃就也沒迴避了,她停下佈菜的手,拿出絲帕輕輕擦嘴,倒不是質問,只是求證般地問景楓:「楓兒,你表妹說你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她說的可是真的嗎?」
她問完,景楓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俊俏的臉龐帶著一絲柔和,轉瞬不見之後,他的眼底有堅定,他並不打算對著莊貴妃撒謊,若是連母親都知道了,莊靜大概是真會死心了,景楓承認地很痛快:「是,母親。但是她跟逸王不是你們所想的關係,她有自己的苦衷。」
當這個話真的從兒子口中說出的時候,莊貴妃只有詫異,卻沒有憤怒,她並不焦躁,也不急著呵斥,她只是問景楓:「你覺得那個女子是你的心儀之人,你能夠給她什麼樣的未來呢?」
莊貴妃沒有責怪景楓喜歡的人是一個低賤的身份,昨天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莊貴妃已經派人去調查過素玉的身份了,對她之前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看完並沒有嫌棄,更多的是憐惜。
景楓知道自己母親是個講道理的人,從一開始也不擔心莊貴妃會強行拆散他們,他想到自己對韓千雅的承諾,眉梢都上揚了不少,帶著些許自豪道:「兒臣能夠給她許下的位置,自然是端王妃的位置,我心悅之人,許的必然是一生一世,豈能讓她做妾,從前過往,我都可以拋之忘之,只要我與她心意相通即可。」
他說起這話時候眉眼的自傲讓莊貴妃都不由得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一般的人物了。
她不忍心潑他冷水,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她不急不緩地問:「她現在還是逸王的妾侍,你怎麼向你二哥開口要人,而且你覺得景逸要是知道了你和她的事情,他能放過她嗎,還有,你父皇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