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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看著窗外一排一排倒退的路燈，被路過的車輛擊碎成一片片。

&ldo;陸然，有人對我說，當初蔡老師因為李書悅和我講話要我去最後一排罰站的時候，是你站起來反駁了她。&rdo;

&ldo;怎麼了？&rdo;

&ldo;我是想問……當時你為什麼那麼做？&rdo;

是因為，我是你教練的女兒嗎？

陸然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好像江暖問了什麼世紀難題一樣，而他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解釋。

&ldo;因為你哭了。&rdo;

因為我哭了？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看不得我難過呢？

江暖還是側著臉，可是她卻忍不住笑了。

一路上，陸然幾乎都是沉默的。

可是江暖卻覺得，這樣的沉默讓人覺得很舒服，她可以盡情地去想自己想要思考的事情，如果無聊了，只要一開口，他就在那裡。

第27章 海川大學

在電梯裡分別的時候，陸然對她說：&ldo;別擔心今天的事情，明天好好考試。&rdo;

&ldo;對啊，你還要帶我去看比賽！&rdo;

&ldo;嗯。&rdo;

第二天的理綜和英語考完的時候，江暖在走廊上伸了個懶腰。三個女孩兒走下樓的時候，江暖就看見陸然被好幾個同學圍著對答案。

江暖小聲嘀咕：&ldo;有什麼好對的。要是發現自己的答案和陸然的不一樣，那該多悲慘？&rdo;

之後的幾天，月考的卷子陸續被改了出來。

江暖的身邊坐著陸然，這傢伙每次不在乎自己考多少分，總是愛看她考了多少分。

數學卷子發下來的時候，江暖一把捂住自己的卷子，不給陸然看。

但是陸然卻直接去抬江暖的胳膊，江暖一著急就把他的手夾在了腋下。

&ldo;你別動，讓我自己先看。&rdo;

&ldo;按照這套卷子的難度，你應該考了115到125之間。&rdo;

江暖側著臉，將手抬起一條縫，去看自己的分數。

&ldo;我的媽！真的121，你怎麼這麼準！我好像從來沒考過這麼好的數學！高一都是在90分到100分徘徊的！&rdo;

&ldo;你上學期數學也有一百一十幾，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rdo;

陸然側著身，動了動手，江暖立刻瞪過去，小聲說：&ldo;你戳到我那裡了！流氓！&rdo;

陸然輕哼了一聲：&ldo;自己流氓還怪別人。&rdo;

江暖鬆開了胳膊，陸然立刻就把她的卷子拿走了，從上到下研究了一番。

&ldo;嗯，你挺厲害的。&rdo;

&ldo;那是。&rdo;

&ldo;我預料你可能會錯的，都錯了，一點驚喜都沒有。&rdo;

&ldo;……你能不要破壞此刻開心的氣氛嗎？&rdo;

&ldo;語文英語你也壞不到哪裡去，就看小綜合吧。&rdo;

懷著忐忑的心情直到週五上午，小綜合的卷子才開始下發。

從物理老師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起，江暖就緊張的快抽筋了。

&ldo;你能別抖腳了嗎？我的桌子在顫。&rdo;陸然輕聲說。

&ldo;那你把桌子搬開一點。&rdo;

&ldo;傻的，這又不是高考。&rdo;

沒多久，老師開始分髮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