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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張燕與阮棠坐著同一輛車,前者猛灌了一大杯水,才恨恨的說:「這群小鬼子太囂張了,也就是首相好脾氣,換成軍統那群人在這裡,早就把他們剁成肉泥返還歸國了!」
阮棠也喝了一口,但因為一整天講話太多聲音還是啞的,她咳嗽了兩聲,說:「不是他好脾氣,而是要為大局考慮,我大概是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的。」
張燕一怔。
阮棠與她說:「和談對雙方都是好事,他當然可以一怒之下提槍扣扳機,送這群人見閻王,然後連天炮火繼續打,打的小鬼子們跑回家不肯回來,是不是很痛快。」
「當然……痛快。」張燕喃喃。
「然後呢?」
「什麼然後?」
阮棠指了指車窗外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們,說:「這些人呢,他們的性命誰來保障?憑著一口意氣之爭送上戰場的那些士兵的性命,又由誰來負責?」
「現在和談,起碼少死幾十萬的人口,你想過沒有,這些鮮活的人命如果知道可以活,還會不會任由意氣之爭送他們去死。」
張燕「啊」了一聲,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正常,亂世的人命總是不值錢的。」阮棠聳肩,說:「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大家的心態肯定都變了,但是我覺得康唸的好就好在,他已經開始思考和平的事情了,思考一個國家在戰亂後如何生存。
總攬大局,才是一個政客應有的水平。」
沒人注意到,她喊得是康念,而不是尊稱。
張燕嘆了口氣,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大人的確是一位好官,事實也的確如此,對於那群小鬼子的噁心之處,也只能忍一忍了。」
「不一定,他不是那種吃啞巴虧的人。」
阮棠摸了摸下巴,一笑:「具體如何,等著看吧。」
阮棠等人被送回了酒店休息。
而她和張燕在車上的對話,也一字不漏的傳到康唸的耳朵裡。
深夜,男人還坐在辦公室時,外套搭在肩上,神情略有些疲憊,聽到阮棠的話他勾了勾唇,一個淺到幾不可察的弧度,「她真這麼說?」
「是的大人,其實我也好奇您會怎麼處理。」說話的人,是康唸的心腹,所以態度還算隨意。
康念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慢慢的道:「和談是大事,在會議廳打起來是撕破臉皮走向決裂的意思,我自然不會做,但是如果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呢?」
男人精神一振:「您是說?」
「明天一早,黨國的意思必然已經傳遞迴r國,他們也算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路上水土不服死的七七八八,也算得上是為國盡忠是不是?」
康念輕飄飄的說。
「這兩國交戰都不斬來使的,您這雷霆手段我算看明白了,還是當年嚴苛鐵血的康上將!」
康念哼了一聲,「當年國軍式微,死在國外的來使也不在少數,說到底還是誰的拳頭硬便聽誰的罷了。更何況這種賤皮子國家最欠敲打,你打的越狠他們越慫,死一片來使正好可以震懾讓他們。」
「沒問題。」那心腹微微彎腰,笑道:「交給我處理。」
他說完便要退下,突然腳步一頓,轉過頭來提醒道:「那,您讓我買的那些貼身衣物,可要給顧小姐送過去?」
康念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神情一滯,聲音慢慢的沉下來:「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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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到滿滿一桌的禮盒時,整個人都驚了。
這變態也太神通廣大了點吧,大半夜的往她屋裡運禮盒,竟然半點沒有吵醒她,還一口氣放下這麼多,親親你是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和小口袋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