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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xx我就把那個女人打死。
這是男人對周望山最常說的一句話,通常是讓他去做飯,或者去買酒,又或者各種小事,反正在他需要周望山去做事的時候,都會這麼說。
毫無感情的「那個女人」,彷彿存在就是供他來發洩怒火的,連養在自家後院的家禽都不如。
等男人發洩完,周望山從地上緩緩爬起。他沒有去看肚子上被踹的地方,反正也就是淤青而已,早就習慣了。
他把被扔到地上的書小心撿起,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像是珍寶般的將它放在枕頭下。
周父回了房間,聽聲音像是睡著了,打起了呼嚕聲。
周望山看了眼窗外變黑的天空,起身到灶臺準備把涼透的土豆熱一下。
他去院子裡抱了捆曬乾的秸稈,然後蹲在灶坑前,抓起一把塞進去。
等火燒起來後,他從盆裡挑了幾個比較圓的土豆放進鍋裡,然後就蹲在灶旁添火。等鍋上了氣後,又過了約5分鐘,他拍了拍手上的乾草渣,開啟鍋蓋,把土豆盛出來。
用碗裝著熱土豆,周望山朝後院走去,開啟堆放雜物的小屋,裡面漆黑一片,只在角落裡支了張簡易的木板床,上面躺著一個女人。
周望山走過去,把土豆放在床邊,沖床上的女人說:「媽,吃飯了。」
女人沒有反應,周望山見慣不慣,俯身掀起她身上的被子,又說了一遍:「吃飯了。」
這時女人才像聽到他說的話,微微動了動,從床上坐了起來。
女人頭髮很凌亂,身上也不知穿得哪年的舊衣服,髒兮兮的,就像村子裡流傳的,她已經瘋了。
但周望山卻已經習慣了,只把土豆遞過去。
女人拿過土豆,看了看後,突然扔到地上。
周望山沒有意外,轉身從地上撿起土豆,吹了吹上面的土,這次把皮扒了後才再次遞過去。
女人依舊沒吃,又把土豆扔了。
「吃點吧。」周望山不厭其煩地撿過被女人扔掉的土豆,勸她說。
女人垂下呆滯的眼睛,愣了好一會兒後才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筆記本,拿筆在上面寫著什麼。
周望山探頭過去,看她在紙上寫了好幾個名字,都是不認識的。
「媽,你寫的什麼?」
女人當然不會回答他,只不過在寫完後,她把這張紙撕下,遞了過來。
「給我?」周望山接過,看著紙上的幾個名字。
女人是會寫字的,但字型很凌亂,可能是這幾年被關在這裡很少能練字,所以退化了。
「我不吃,你拿走吧。」女人的聲音沙啞,聽起來很難聽。
女人難得說了話,周望山當然不願意走,他巴巴看著女人,希望她說更多的話:「這紙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女人沒有反應。
周望山指了下紙上明顯是個女人的名字,問她:「這是你的名字嗎?」
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周望山有些失望。女人只有極少時間才會清醒一會兒,跟他說幾句話,平常就只躺著,無論他幹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周望山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把土豆又推了過去:「媽,你吃點吧,明天我給你帶糖。」
除了吃不盡的土豆地瓜苞米外,周望山每週都會去村裡唯一一個簡陋的小賣部去幫忙,偶爾老闆會給他幾顆糖,他都會帶回來給女人,女人很喜歡吃。
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女人,女人突然發瘋似的將土豆打翻,大聲尖叫起來。
這是又犯病了,周望山低頭把散落在地上的土豆撿起,為了不刺激女人,只能趕緊離開小屋。
等他出來後,看著天上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