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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裡待了三年。
第七年,他親手端掉了這裡,並且把當初所有參與治療和該專案的人全部抓進了監獄,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人被執行槍決,百分之五十的人被帝國的特殊公平律法判處執行「治療」,剩下百分之三十還在坐牢,期限最少的也有兩百年,長的同整顆星球差不多。
不過,秦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猞猁當初也被他的父親送來過。
時間太久遠,秦戈也不是很能記得清楚,他的精神力當然夠他把看到的所有東西記下來,可猞猁的事他不清楚,有印象也是因為……
他曾經和猞猁有過一面之緣。
他被推去治療室時,隔壁的治療室裡有人一直在叫罵。聲音大地足夠讓所有治療室的人聽見。
關押他們的禁閉室平時住的病房是絕對隔音的,治療室卻一點也不隔音,還帶了擴音效果。
秦戈每次被推過去時,耳邊總環繞著尖叫聲、哭泣聲、哀求聲、咒罵聲。
這同樣是一種心理折磨,也是一種警告。
警告他們乖乖的,最好好好聽話。
對面治療室的人罵聲中氣十足,應該是才被送進來的,聲音稚嫩,是個很年輕的少年,語氣裡卻滿是心狠毒辣。
秦戈結束治療被推回去的路上,聽他當時的記錄員和另一個人閒聊,說:「新來的這個也太兇了吧。在治療室裡只用一隻鋼筆,就捅破了主治療師的眼珠啊,噁心得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另一個人努嘴道:「哪兒有你現在推著的這個兇,他當初來的場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佩戴了控制器,你現在也會被他撕成碎片。」
「去你的,就這麼見不得我好?真晦氣,趕快呸呸呸。」
秦戈還記得自己當時在想,應該捅心臟的,只要用精神力覆蓋住鋼筆,脆弱的筆尖也能夠直接將心臟捅穿。
死了多好。
一了百了。
那道陰毒的少年嗓音同現在猞猁的聲音重合在一起,秦戈突然便想起來了。
他難得愣住了。
治療期間的事他忘得一乾二淨,包括治療前的事他也記不清了,並且隨著他精神力的受損,僅存的那些記憶也在一點點消逝。
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記憶裡的少年,不,那幾乎可以稱之為孩童聲音狠辣,作風也陰狠。秦戈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猞猁。
猞猁親親熱熱地黏乎在祁雲懷裡,在他脖頸間蹭了又蹭,「嗷嗚」得叫著,叫聲棉花一樣,甜絲絲的,時不時還討好地在祁雲面頰上蹭蹭,沒有半點陰狠毒辣,有的只是四溢的茶香。
秦戈:「……」
這兩個人哪裡像?
祁雲說完那句話後,抬頭看了眼,奇怪道:「秦上將和林副將呢?他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吉祥都自己跑過來了。」
他眼裡滿是疑惑,看了看前方,似乎想要走過去,低聲喃喃道:「我還等著問副將哥哥,怎麼把我的吉祥帶到這種地方來了,這裡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正醫院……」
秦戈身子微僵。
他原本打算的是,用貓來迷惑祁雲,畢竟小王子一看到貓就挪不開眼,每每看見他的時候眼睛跟小燈泡一樣,亮得非比尋常。
裝死的林右從樓梯口廢棄的房間內出來,走到了祁雲面前,擺擺手無奈道:「小雲……咳,小祁雲,我們先回去吧,吉祥你已經抱到了,剛剛那隻白貓我也送回到他主人手上了,現在沒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用等上將,先回上將府吧。」
祁雲疑惑道:「為什麼呀?上將還沒有出來,我可以等他出來的,我們一起回去嘛。」
「不、不是。」林右支支吾吾道,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