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顧凌霄眼睛看著別處，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輕聲道：「怎麼會管不到？我既然學了你的劍訣，那你怎麼也該算我……半個師父了吧？你若不讓我再用聽雪，我自然得聽你的話。」

半個……師父？！

戚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顧凌霄！你說什麼？！」

「不是麼？」顧凌霄將視線挪了回來，眼神裡竟然還透著點兒委屈，「你敢說你沒有教過我《霜風引》？只是當年你一直只是劍靈，我沒能親眼見你用過，那天你一用出來，我立刻便看懂了。」

「……」戚燃絞盡腦汁的想反駁他，卻愣是沒想出來——他也就只寫出了這一篇劍訣，當年他指點顧凌霄練劍時，確實拿霜風引舉了不少例子，中間還夾雜了諸如「一劍橫出、氣象萬千」、「凌風厲雪、摧枯拉朽」等等自賣自誇的話兒，就非要說教的話……那確實是教了。

「所以，小燃，我當你半個徒弟不為過吧？」顧凌霄眨了眨眼，神情十分乖巧。

「顧凌霄，你擱這兒碰瓷呢！」戚燃頭大無比，連顧凌霄趁機換了個稱呼都沒注意到，「你師父在山河臺上坐著呢！我可當不起你師父！」

「說到上玄宗……」顧凌霄放低了聲音道，「小燃，前幾年我查到了一些事情還沒有跟你說過，等這大比結束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戚燃聽得一愣，顧凌霄跟上玄宗間能有什麼事情？按原劇情的走向，之後上玄宗不是還會和上官家族一起，支援顧凌霄組建新勢力嗎……？

眼下的場合確也不便多說，戚燃只能將滿腹疑問嚥了回去，心想待會兒趁顧凌霄收拾向天佑的空檔，看能不能把紅娘系統叫出來仔細問問。

簡單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顧凌霄服下的丹藥已將他的靈力恢復得差不多了，為防向天佑察覺到不對勁，二人抓緊時間趕了過去。

雪山平臺第三號區域，向天佑盤腿坐在結界中，心裡隱約生出了些不詳的預感。

他召喚手下師弟和林靈兒等人的訊息，已經發出去兩柱香的功夫了，即便他們為了掩飾身形需要繞路過來，也差不多該到了。

向天佑懷疑自己被人盯上了，是顧凌霄那幾個隊友嗎？但不該啊，他們最高的才金丹期巔峰，根本不可能追上自己。

他卻是沒能轉圜過來——白書可不是人，是上古妖族白虎，他方才既然現出了形跡，氣息便已洩露了。

哪怕一時跟不上，白書也能循著沒來得及消散的氣息跟過來。

「再等半柱香……若還是沒有迴音，便出去探探。」向天佑喃喃道，來回翻轉著手裡的墨玉印璽。

這是臨行前玄真賜給他的極品法寶墨傾焚天印，雖然比不過軒轅劍，但至少能有應接之力。

其實向天佑在來天下大比前，並沒有把顧凌霄放在眼裡。

他和顧凌霄差了足足一百多歲，顧凌霄橫空出世的這十多年來，他大半時間都在閉關，又不似那古秋平，同在玄鏡門下，處處都被顧凌霄壓制著。

要說仇怨，那也就是主峰和執道峰間早已存在多年的隔閡，深仇大恨說不上。

但十分突然的，天下大比前玄真忽然把他叫到了密室去，告訴他，他雖然肯定打不過那顧凌霄，但有個任務卻是必須要做：務必要將顧凌霄的好友戚燃——天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無名之輩——揭發出來，生死不論。

一系列證據和法寶都給他準備周全了，讓他必須辦好，中間不管是受傷也好、名譽受損也罷，等回執道峰後都會給他翻倍補償回來——但若是辦不好，他也不必再回執道峰了。

向天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做，玄真可不是玄鏡那種心軟又溺愛弟子的人，他清楚知道自己雖是他大弟子，卻也只是顆高階點兒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