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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在那些人眼裡,他就跟小雞崽一樣無用,但那些人顯然只是來問他兩個問題的,絲毫殺氣都未曾顯露出來。連他閉關室內的各種珍貴之物,也未曾動過半點。
聞言,所有人鬆了一口氣:「雖還不知道究竟是何方人物,但只要不是魔修便成。」
那邊鬧得滿城風雨,而在中域某一處偏僻之地,溪流潺潺,漫山楓林紅似烈火。
秋風吹過,楓葉簌簌而落。透過半開的木窗內,床幔半垂,柔軟的床鋪之上躺著眉目柔和之人。
只消一眼,彷彿整個天地都隨之安靜下來了,不敢發出一點動靜,生怕驚擾了他。
呼吸淺淡而均勻,因失血過多而陷下去的臉頰,在蒼白的同時反而更多了幾分令人心疼的病弱氣。沒一會兒,端著藥膏的重錦進來了。
青綠色的藥膏清香繚繞,瑩透誘人。這是木榕榕特意給容淮煉製的,用來擦傷口的。
坐到床邊,重錦指腹沾了藥膏,一點一點仔細地從容淮臉上開始擦。木榕榕煉製的藥膏效用極好,但容淮的傷總是好得很慢。
每日接連不斷地擦了這麼久,臉上依舊布滿重重的深色血痕。像一塊塊拼接起來的玉瓷,帶著種詭異殘忍的美。
擦好了全身藥膏後,重錦仔細給人繫好衣服,又取來旁邊備好的九品丹藥。先含住一顆後,手指輕捏開下頜,重錦俯身對準,將丹藥渡了進去。
餵完了丹藥,重錦又拿起旁邊玉瓶內的靈液,再次給容淮渡了進去。
全部弄好後,重錦小心擦拭著容淮唇角的潤濕。
與靈玉門匯合已經過了好幾日,自那晚用九品丹藥救回容淮後,無論再餵多少丹藥、靈液,容淮始終一直陷入昏迷中。
因為無法用靈氣探知容淮體內是什麼情況,他們根本不敢擅自斷掉容淮的九品丹藥。那晚本就用了許久,這幾日下來,九品丹藥消耗量格外的大,已經遠超過去二十多年容淮一共用的。
可即便花了這麼多珍貴丹藥,容淮別說醒,就是眼睫也沒有半點動的痕跡。
靈玉門眾人罕見地沒有哭鼻子,一個個紅著眼睛站在房外,不敢進來,生怕吵著他們大師兄。木榕榕眼見著九品丹藥越用越少,生怕哪天不夠用,性子一下沉穩了起來,比以往勤奮數百倍,著手開始煉製九品丹藥。
如今九品丹藥就是維序容淮生命的保命物件,他們不敢斷,也不能斷。
從早煉到晚,失敗了就再來,一直煉一直煉,一口氣都不敢歇。
靈玉門的人本就鮮少出去,能煉製九品丹藥的靈藥更是稀少難得,加上煉製丹藥本就極其耗費靈藥。
木榕榕這麼煉製幾天,九品靈藥徹底耗空了,眼見木榕榕急得要哭出來。靈玉門素來懶散的人,連帶著酒鬼楚漠,立馬各自分開動身去找靈藥。
中域地大物博,靈氣乃修真界最濃鬱之地,秘境數不勝數,九品靈藥雖然少,但不是沒有。
走之前,生怕有人闖進來,他們布滿了重重高階大陣,又給重錦和木榕榕備了數不完的高階符籙。小十一更是甩了幾百個築基期到元嬰期修為的傀儡,交由重錦保管,只要有人敢闖,直接讓傀儡自爆,炸也炸死他們。
分明是個中域最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硬生生讓他們弄得連大乘修士尚且不敢踏足,生怕再有人來擾了他們的大師兄。
木榕榕也想去找,但她不敢離開。就算煉製不了九品丹藥,但其它的也能煉一下,若真等到九品丹藥耗空,也能緩緩急。
靈玉門連著楚漠一塊,統共才十二個人,下面最小的十一更是僅十二歲,可他們硬要出去,根本攔不住。
重錦知道他們是想為容淮做點什麼,所以不便多說。如今容淮昏迷不醒,唯一一個師父又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