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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軒轅洛然越來越煩躁。
他在寢殿內來回踱步。
他有種再次去冒充新娘的衝動。
什麼顧全大局,什麼想通了,都是狗屁。
大家都知道太子是個紈絝,任性妄為,我行我素。什麼時候為大局,為他人著想過?
他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他不要韓昱白娶別人。
韓老將軍若是怪罪,那便來找他好了!
他下地獄去給他老人家賠罪!
軒轅洛然朝窗邊衝過去。逃出宮是他的拿手好戲。
可他如何能讓韓昱白被愧疚所折磨?
手方碰到窗戶,他猛然頓住腳步。他想起昨夜韓昱白提起韓老將軍時臉上的痛苦。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韓昱白時,少年將軍臉上的悲傷。
他無力的靠著牆,慢慢地滑坐在地。
他還是不夠任性。
他說今晚會來的。這便夠了。
夜已完全取代白晝,寢殿內燭火未燃,世界一片黑暗。
軒轅洛然將頭埋在手臂間,心實在太疼了,疼得他剋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浸濕了衣衫。
韓昱白的承諾,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光明與救贖。
不知坐了多久,月亮漸漸升高,灑進一片清冷的白光。
軒轅洛然起身,推開窗,心裡期望那人如往常一般踏月而來。
可一推開窗,他沒看到心心念唸的人,反倒是兩張剛毅的面龐齊刷刷地轉向他。
軒轅洛然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眸,隨後氣鼓鼓的碰上窗扉。
竟然連窗戶都有護衛守著,真把他當犯人了?
「啊!!!」
他感覺心都要氣炸了,大吼大叫地發洩心中的鬱氣。
「殿下怎麼了?」門口和視窗的守衛都著急萬分,守門的拍門,守窗的拍窗。
「你們要是滾遠點,孤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軒轅洛然沒好氣的大吼。
「碰!嘩啦!」
他隨手抓起一個花瓶砸到門上。
知道太子只是鬧脾氣,守衛們都禁了聲。
砸東西實在是發洩的好途徑。
軒轅洛然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寢殿內便一片狼藉。
發洩完,他全身的氣力也洩光了,頹然地癱坐在地上。
一冷靜下來,他又不禁生出憂慮。
東宮被守得密不透風,韓昱白如何進得來?
一想到這,他不禁著急萬分。
他深吸了幾口氣,再次開啟窗。
「你們能不能挪個位置,給孤透透氣?」他耐下性子與守衛打商量。
「聖上旨意不可違抗,望太子殿下恕罪。」守衛嚴肅地拒絕。
「孤哪都不去,就賞月。」軒轅洛然特別真誠地看著守衛,指了指天上的玄月。
「聖上旨意不可違抗,望太子殿下恕罪。」守衛毫無感情地重複。
「你們以為拿父皇壓孤,孤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嗎?」軒轅洛然氣得咬牙切齒。
「任憑殿下處罰。」守衛不卑不亢。
「碰!」
軒轅洛然氣絕,大力將窗戶合上。
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踏著月光歸來。
已時,迎親的隊伍終於浩浩蕩蕩地回到將軍府。
歸來時沒有了去時喜慶的鑼鼓聲。
韓昱白下馬,大步走到大堂。
新郎一人進入喜堂,沒有新娘子。
滿堂賓客都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心裡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新娘子又跑了?
韓昱白麵色平靜,「新娘子不願嫁入韓家,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