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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賀打量男人的長相,是個生面孔,他並未見過,他遲疑地問道:「你是誰?」
淮賀的視線不由得被右側牆上掛著的東西吸引,很像一坨現殺的豬肉,血肉淋漓。他看了幾眼後,終於認出來這是什麼了。
「鵬兒!!」淮賀聲嘶力竭地吼道。
裘泱淡道:「我特意給他留了一口氣,讓你們父子倆見一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也要淮賀嘗嘗這挖心割肝的滋味。
淮賀雖然心狠手辣,但對這對兒女,他是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如今看到淮鵬的慘狀,淮賀不由得老淚縱橫。
「你怎麼下得去手!」
他又何曾想過,他一雙兒女做出來的事情,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
淮賀這一嗓子,直接把萬寶寶吼醒了。
她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過了兩息,全身的疼痛開始回籠,萬寶寶哼哼了兩聲。
裘泱聽見萬寶寶的痛呼,他面無表情地繼續片淮鵬。
淮鵬一抽搐,淮賀就開始大喊:「住手!住手!!」
任憑淮賀如何掙扎,黏住他的煞氣絲毫未動,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上。
淮賀怒瞪著裘泱道:「我淮家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做出這麼殘忍之事!」
萬寶寶側過頭,就看到了跪在地上,一臉鼻涕和眼淚的中年男子,不用想,他就是淮賀了。
裘泱摸了兩把萬寶寶的頭髮,勾起唇角對淮賀道:「你可知道袁盛彰在何處?」
淮賀心中一驚,這人怎麼知道他與袁宗長的關係?
「你想找袁宗長,去上元宗找,為何來霍禍我淮家?」
萬寶寶躺在床上,聽著兩人的對話。
她一直很好奇,淮家是哪兒惹了裘泱。雖然以淮家的做事風格,得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裘泱輕聲道:「因為你們淮家欠我的。」
淮賀仔細打量裘泱,是有些面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我淮家欠了你什麼?」
裘泱將萬寶寶側臉的碎發別到耳後,似笑非笑地道:「不如你先給我講講,你們淮家是如何進了袁盛彰的眼?」
淮賀一頓,淮家與上元宗的那些事,是他要帶到棺材裡去的事情。
他曾發誓,不會對任何人提起,袁盛彰才留了他一條命。
淮賀想了想道:「……二百多年前,我淮家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派,機緣巧合與四大宗門一同去降妖,才有機會結識袁長老。」
萬寶寶心想,這什麼級別的妖,還得興師動眾地召集援軍?
裘泱冷笑,右手輕抬,淮鵬左邊臉順著腮幫子被削掉了一塊肉。
「你若不說實話,我十刀之內便取你兒子性命。」
淮賀的臉倏地變白,他驚恐地望著床上坐著的青年,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什麼都知道。
當年他們極力掩埋的這一切,這個人全部都清楚。
淮賀嚥了口唾沫,說道:「我說……我,我當年……出賣了一個弟子。」
裘泱笑著,雙目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翳,從他的表情裡,萬寶寶感受到了一種悲涼。
她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裘泱掃過十指交握的手,轉頭對淮賀說:「你可知我姓什麼?」
「不知。」
裘泱一字一句道:「我姓裘,裘清淼的裘。」
淮賀的面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動搖,他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瞪大了眼眶,用喉頭深處的聲音道:「……你是當年……那隻嬰鬼?」
裘泱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看來你還沒老糊塗。」
淮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