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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猴揣著手,一副不太信任的樣子問羅佈道:「你有駕馭證啊?」
只聽其餘四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那是什麼?」
胡猴被大家的無知震撼了,仔細辨認了一下,發覺他們不是在逗他,只好無奈地解答道:「京裡不比北地,沒有駕馭證不能趕車,倘或被官差抓到,吃鞭笞還是小事,是要服四年徭役的。」
觸及聞所未聞的新鮮知識,夏和易徹底呆住了,眼神和嘴型一樣呆滯,好幾個呼吸都喘不上氣兒來。
一群不具備出行常識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夏和易環視一圈,她看向誰,誰就羞愧地避過臉去,沒有辦法,她只能選擇重新看向唯一知情的胡猴,「猴兒,你一直在外院幹活,難道就沒有想過上進些,去透過駕馭核驗?」
胡猴嘿嘿笑著,尷尬地縮了縮脖子,「小的慚愧,實在慚愧啊!不過話說回來,小的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就算被差人抓住,要徵了徭役,便任他徵了去。但是,便是小的敢駕車,就憑小的掌車手藝,姑娘您……真的敢乘嗎……」
簡直是正中心窩的一記利箭,夏和易果斷永久性排除了胡猴的趕車資格。
她思來想去,無奈地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咱們僱的那麼多鏢師,難不成就沒有一個持駕馭證的?」
一瞧她就是氣糊塗了,春翠很貼心地貼耳低聲提醒道:「姑娘,您怕是氣惱忘了,之前您怕人太多了,在城裡要穿幫,特特兒事先命鏢師們在西城門外十里地處等候的。」
所以什麼叫做:自個兒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夏和易欲哭無淚地望著地上的大包小包,出門前想著一路上有大馬車,大箱子都拖了足足兩個,要想帶著這麼多東西不引人注意地走出城門,已經是萬萬不可能的了,更別說出城門了還要再負重走上十里地。
況且,就算人走過去了,馬車怎麼辦呢?
她留在車上看著馬車,讓胡猴和羅布跑一趟郊外?那萬一那些鏢師都沒有駕馭證,又該怎麼辦?再讓他們跑回來?光靠兩條腿撒丫子幹跑,驢都得累死吧,回頭隊伍裡多倆跛子,得不償失啊。
春翠無助地咬著帕子角,「要不……現在去跟府裡的車把式套套近乎,看有沒有人願意投奔咱們姑娘的?」
秋紅聽了就猛搖頭,「快打消這個念頭罷!誰不知道府裡下人都唯夫人馬首是瞻,別那車把式當場就給夫人通風報信去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夏和易空有徵服武寧王的滿腔豪情,誰知道剛出師,就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難題給撂倒了。
這實在也不能怪她,她出嫁前窩在公府的小天地裡、出嫁後窩在後宮的三分地裡,算起來三輩子都沒出過一回遠門,不具備相應的生活經驗。
再說了,她自打出生就是主子,知道出門能有馬車坐就夠了,誰管他什麼駕馭證還是御駕證呢!
夏和易懨懨地靠在牆上,目光空洞,緩緩往地下滑下去,發自內心地自責道:「唉,都怪我,要是我平時出門時多關心關心車把式,多套套話兒,沒準兒就能知道駕馭證的事兒,能提前做打算了。」
主子都自責了,下人們也免不了,一人怪罪了自己幾句,胡猴還裝模作樣地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夏和易不得不又分出心神各自安撫了幾句,穩定軍心。
況且光是事後後悔不行啊,還是得想法子解決眼下的困難。
這一思考,就等到天光大亮了。
五個人抱著包袱在牆根兒下枯萎地坐了一排,橫七豎八,奄奄一息。
第30章
◎修身養性◎
挨過了最先頭的喪氣階段,夏和易決定重振旗鼓,她的大志向是征服武寧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