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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將又是一笑,面露得色,傲然道:「有侯爺和世子在,胡人休想踏進北疆一步!不知禮義廉恥的蠻夷,也就是前朝不頂事,才叫他們抖起來了!看看本朝太祖,當年將胡人打得跟喪家之犬似的,先帝休養生息勵精圖治,也沒叫胡人佔了便宜。只是這幾年天公不作美,連年天災,又正逢新皇繼位,朝中人心不穩才讓北疆缺了糧草。」
說到這裡,參將便雙眼冒火,恨恨罵道:「那幫盡知道死讀書的東西,滿嘴的仁義道德,認定打仗有失人和,真想讓他們帶著家人來北疆住幾年,看看他們時刻面臨著胡人的長刀還能不能說出這些屁話!」
柳煥輕咳一聲,不好妄議朝政,只是溫言安慰他,「如今糧草充足?以北疆軍的驍勇善戰,定然能打的胡人倉皇而逃,又添一筆赫赫戰功!」
柳韶光想起上輩子的險境,還有城牆下數不清的戰士遺體,同樣恨得咬牙切齒,「那幫強盜!就該殺得他們丟盔棄甲不敢再犯境半步!」
參將轟然叫好,「沒錯!有北疆軍在,總有一天要把這些混帳玩意兒趕回老家去!」
便有人譏笑道:「他們老家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請別人去別人都不願意去,現在早點回去,說不準還能找幾粒熱乎的鳥屎呢!」
眾人頓時鬨堂大笑,柳煥聽這話越來越不雅,用眼神示意柳韶光回去休息。柳韶光卻不以為然,這些個俗話她也不是沒聽過,有些市井粗話比這更不堪,她不也聽了?
柳煥無奈地瞪了柳韶光一眼,努力轉移話題,「都說子肖其父,世子待人這般親厚,想來侯爺應該也是如此?」
參將沉默了一瞬,柳韶光也垂下了眼瞼,徐子淵和永寧侯的關係並不好,或許說,兩人之間並不像是父子,沒有惡語相向,也不曾有脈脈溫情,除了幾分相似的容貌,父子間完全與陌生人無異。
至於永寧侯夫人……那更是一言難盡,直接把徐子淵當仇人。
參將不好說上峰私事,只是委婉地提醒柳煥,「侯爺性情爽直,少當家既是為北疆運糧草,侯爺自然會盛情款待少當家。」
性情爽直、盛情款待,柳煥迅速捕捉到關鍵詞,瞬間明白過來徐子淵的性子完全和永寧侯相反。
子不類父,倒也不算太稀奇。
柳煥心中有了底,又向參將打聽,「先前北疆還算平靜時,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可不算差,我們商號在北疆的分號,生意還挺不錯。」
「那是當然!」參將樂呵呵道,別看我們和胡人戰場對峙互相拼命,先前太平的時候,百姓們也同胡人做買賣。他們那邊雖然光景不如錦朝,但也有不少好東西,各種珍惜的山貨,獸皮獸骨,還有從西域那邊傳來的香料寶石,胡人都能弄來,轉手同錦朝百姓換其他東西,很是方便。」
柳煥嘆了口氣,「往常柳家商號也向西域那邊進火做買賣的,只是這些年胡人作亂,商隊的貨經常被搶,倒要折本。只盼著你們儘快將胡人趕走,保護了北疆百姓,我們這些商人也好做買賣。」
參將樂呵呵安慰柳煥,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們北疆軍就沒有孬種,以前能把那幫雜碎趕走,現在也可以!」
柳煥又四下打聽了一番眾人喜歡什麼東西,近來軍中時興什麼,北疆百姓家中什麼物件最多,還有胡人那邊的牛羊馬匹如何。
柳韶光一聽便知柳煥這是老毛病犯了,運回糧還打算順道做點買賣,也時不時在一旁幫腔,兄妹倆配合得十分默契,加上眾人也對他們十分信任,便都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說給二人聽了去。
參將品級高,知曉的事情更多,私下向柳煥透露,「北疆軍樣樣都比胡人好,只一點,馬匹不如他們的好。他們那地兒就適合養馬放羊,一隻只全養得膘肥體壯。他們那馬,同我們的矮腳馬不一樣,跑起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