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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沾沾自喜的所謂的父親的偏愛,如今看來,更像是一場笑話。在柳福貴心裡,她始終比不上柳韶光。
柳韶光見柳玉蓮終於老實下來,眼中笑意愈發明朗,笑眯眯地帶著柳璋離開了書房。
剛出門,柳璋就給了柳韶光一個佩服的眼神,嘖嘖稱讚道:「還說我殺人誅心,你這招更狠,二姐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點精氣神都沒了。」
柳韶光不置可否,她就是這麼小心眼,柳玉蓮既然敢三番五次挑釁她,就要做好被她反擊的準備。各憑本事罷了,柳韶光還覺得自己已經手下留情了呢,換成上輩子後半段,柳韶光碰上這樣的挑釁,說不準真的能要了對方的命。
見到範清如,柳韶光便想起吃了癟的範清如,同樣心情大好地向範清如見禮。
沈月華和蕭淑慧稍遲一步,柳韶光同範清如客套幾句後,便瞧見了她們的馬車。幾人進了府後,柳韶光才有閒心打量著範府的陳設。中規中矩的式樣,並無甚出彩之處,有一處還突兀的留了個樹坑尚未填滿,倒叫柳韶光三人摸不著頭腦。
範清如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嘴上卻道:「那樹長勢不好,今年一直光禿禿的,風水先生說這是不吉之兆,便砍了去。」
柳韶光忽而福至心靈:這莫不就是嚴寶珠大半夜上吊的那棵樹吧?那確實是不大吉利。
一行人真遊玩之際,便聽得一婦人悽厲的哀嚎,「你們這對蛇蠍母女,害苦我兒一生,處心積慮毀了凌兒,想過繼一個兒子,做夢!李氏,範清如,我便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範清如面色尷尬,想發作又生生忍了下去,僵著臉解釋道:「府上的姨娘,因為大哥突發惡疾迷了心智,到處說胡話。」
柳韶光三人頓時面露恍然,客氣地安慰了範清如幾句,實則心中有數,先前范家急匆匆地請大夫,整個江南有點名聲的大夫都被請了過來,人多口雜,范家再怎麼想瞞著範凌的病情,到底還是走漏了風聲,官場這些人精都是訊息靈通之輩,哪能不知道範凌廢了之事。
據說,還是誤服了心愛的妾室呈上的藥,徹底斷了後嗣。
後果之慘烈,簡直讓許多紈絝□□一涼,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之事都不敢再幹。生怕哪天碰上個狠心的,直接就讓他們斷子絕孫。
範凌的下場,誰聽了不道一聲慘呢?年紀輕輕就註定斷子絕孫不說,還失去了范家繼承人的位置,這經歷,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柳韶光暗暗給她大哥豎了好幾回大拇指,又覺得範凌的下場實在諷刺:他之所以能橫行江南,欺男霸女,無非也就是仗著範同知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如今他不能為范家傳承香火了,範同知放棄他也放棄得乾脆利落。真可謂是成也香火,敗也香火。
當然,柳韶光是不可活能對範凌生出任何同情心來的。不僅如此,她還想聽一聽另外一位仇家過得有多悽慘,遲疑著問範清如,「那嚴寶珠?」
「自然是要同我大哥一起回鄉!」範清如目露不屑,「她闖了那麼大的禍,沒要了她的命,都是我娘仁慈!」
柳韶光又是一嘆,「一步錯,步步錯。」
「那也是她自己害了自己!這一路回幷州老家,山高路遠,也不知道她那個身板撐不撐得住!」
柳韶光眼神微動,幷州?上輩子自己運糧去北疆,也經過了幷州境內來著?這個時間點,倒真是趕巧了。
果不其然,回府後,柳韶光便聽到柳煥說:「一百萬石糧食都已經備好,全是這兩年的新米,我過兩天便跟著商隊和鏢局一同出發前往北疆。」
柳韶光心間一動,驀地想起上輩子自己拼命鬧著要跟著柳煥一同去北疆的場景,忍不住唏噓萬分,那真的是上輩子的事了。
與此同時,剛剛快馬加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