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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嚴勵不高興，喬綺莉的氣焰一下就弱了下來，跑到他身邊，纏著他的手臂，「當然了，如果你願意跟她離婚，和我在一起，無論你做什麼專案，我都會叫爸爸無條件支援你的。」

嚴勵鬆開她的手，退後一步，擺脫她的糾纏，「如果是這樣，你們喬家還是不要支援我吧。」

喬綺莉又氣又驚，轉而一臉苦笑，悲慼地搖頭道，「我一直以為，我輸給了唐佳佳，原來，我是輸給了你。」

「愛情裡面，沒有輸贏，只有愛和不愛。」

「所以，你愛她，就願意為了她放棄這大好的機會，寧願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專案夭折嗎？」

嚴勵輕笑起來，「沒有了喬家的投資，我就一定會一敗塗地？喬小姐，如果我這麼輕易被打倒，你大概也不會喜歡上我吧？」

喬綺莉沒想到嚴勵會這樣回答，難道，他也已經知道她他多年？知道她的情誼？喬綺莉心底裡突然生出一點點奢望和貪戀，她忍不住問道，「嚴勵，你有沒有那麼一刻，對我動了心？哪怕一點點。」

嚴勵看著她，將她所有的苦痛和不甘明明白白地收進眼底，眼神一點點收斂了銳氣，可他的溫柔，已是另一個女人的專屬，他低聲回應道：「抱歉，我的答案恐怕……

喬綺莉驀地上前一步，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可不可以，吻我一次，當作是相識一場，唯一的，也是最後的禮物？」

嚴勵呆看著她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搖搖頭頭，「恐怕沒有辦法，因為我的心，早已不由我作主，它已經跑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連你的安慰，我都不配得到嗎？」

「終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給你你所期待的愛情。」

「可我只喜歡你，你就是我所有的期待。」

彼此對望著沉默良久，嚴勵咬咬牙，最後還是不得不這樣告訴她，「這是一場註定會落空的期待。」

他知道自己這樣說話十分殘忍，可是卻可以斷絕所有的糾纏，並且一勞永逸。

——

佳佳坐在電腦前給採訪稿做最後的修改潤色。

玲姐從外面回來，手裡拎了個手提袋，往位置上一甩，「大功告成！」

「玲姐，看來問捲回收率挺高哦。」佳佳恭喜她的同時，也替她高興。

「找了幾個姐妹讓她們發給公司同事，誒，你別說，熟人就是好辦事，這次問卷的收率估計得高達百分之九十左右了。」玲姐一邊高興的分享，一邊從手提袋裡取出厚厚的一沓已填問卷。

佳佳對上面的答案有些好奇，獲得玲姐同意之後，她從那一沓問卷裡面隨意抽了一張來看。她捧著問卷剛要看，玲姐突然開口問她，「誒，對了，佳佳，我不是拿了兩份給你嗎？填好了吧？要不現在一起交給我？我今天就要開始統計了。」

「啊……哦。」佳佳支支吾吾起來，「我看看有沒有帶過來。」

她回到自己位置，開啟包包就看到了對摺的問卷。她腦海里浮現她和嚴勵兩個人在問捲上填寫的直截了當的，毫不掩飾的答案，臉頰倏地爬上兩朵紅暈，羞得無地自容。

「帶了嗎？」玲姐追問道。

佳佳低頭，假裝認真地翻找一通，抬頭略表遺憾地告訴她，「不好意思玲姐，不記得放哪裡了。」

反正玲姐已經收集了那麼多的問卷，至於她和嚴勵的，其實多一份少一份對研究資料沒有太大影響，就允許她留下來作紀唸吧。佳佳心中默默對玲姐說了聲抱歉。

主編問她，出國前最後一期雜誌準備採訪誰？

出國……從主編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佳佳的心猛然抽動了一下。她突然希望自己提交的資料無法透過終審，這樣她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