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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桉被迫坐起來,身體軟軟的,全靠葉溯回拉住的力氣支撐。
他懶洋洋的撐開眼皮,狹長的鳳眼迷醉不已,不像大多數人喝醉酒露出傻笑,臉上神色依舊冰冷傲慢。
「是你啊。」
沈時桉湊上前,抬起胳膊想捏葉溯回的下頜,卻沒控制好,一巴掌甩了上去。
猛不丁的被打了一巴掌,雖然力氣很小,就好像是蹭過去,又或者摸了一下。
但葉溯回依舊不覺得屈辱,甚至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
「葉溯回?」
沈時桉軟軟的靠在他身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胸膛位置,葉溯回身體微微發僵。
他伸手就要推人,下一秒,卻聽到沈時桉的話,讓他動作一下子停下來。
「那個老不死的兒子啊。」
葉溯回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對方纖長濃密的眼睫下,那雙狹長的鳳眸輕輕閉著,唇角揚起,帶著輕蔑又嘲諷的弧度。
剛才那一句話,彷彿一把帶著寒光的刀子,猛地插到他胸口上。
他看著這張宛若蛇蠍一般的漂亮面孔,瞳孔驟然猛縮,心中爬上一股寒意。
沈時桉腦海里的系統目瞪口呆,為了避免葉溯回被惹怒殺了宿主,它著急的想將人叫醒。
但宿主醉酒醉的厲害,一點回應都沒,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時桉說一些誅心的話。
「那個老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就敢搶我的女人,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終於幹掉他,哈哈哈。」
「他的女人現在是我的,兒子也要叫我爸爸,他要是泉下有知,怕是會被活活氣醒吧!」
「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認賊作父,以為我這樣就能放過他?以為這樣就能忍辱負重?不過一條狗罷了,等日後打罵累了,就是殺狗吃肉的時候了。」
「住口!」葉溯回猛然伸手掐住沈時桉的脖子,一雙漆黑的眼睛泛著猩紅,這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心狠手辣和惡毒的男人。他的心是泡在黑水裡的嗎?
被掐住脖子的沈時桉覺得萬分難受,搖頭晃腦,想將脖子上的手甩掉,但醉酒沒有任何力氣的人,又怎麼可能力氣比得過正常清醒之人。
不僅沒有甩開葉溯回的手,反而愈發的呼吸艱難,沈時桉在這麼難受的情況下,終於有些清醒。
他睜開眼,看到那張充滿怒火的清俊臉龐時,絲毫沒有畏懼,冷笑了一聲:「鬆開。」
「你也知道難受?」葉溯回氣的手發顫,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做出這麼多惡毒的事情,難道晚上就不做噩夢嗎?」
沈時桉一下子笑了出來,笑的格外漂亮,但卻讓人心中發寒:「噩夢?不,我只會做美夢,每次想到你母親,聽到你叫我爸爸的時候,我做夢都能笑醒。」
「不過你爸爸麼,估計地底下知道你叫我爸爸,在我手底下當一條狗,被我又踹又打,而你母親在他還沒死多久,就爬上我的床,估計會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哦,對了,你爸爸的那些朋友,你的那些同學什麼的,要是知道了的話,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你呢。」
插在胸口的那把刀子彷彿被人□□,再次一刀一刀的插上來,葉溯回目眥欲裂,怒髮衝冠,一張臉鐵青,掐著沈時桉脖子的手愈發用力,彷彿要將他脖子扭斷一般。
那雙黑沉的眸子帶著熊熊怒火和滔天恨意,恨不能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沈時桉被掐的徹底呼吸不上來,一張臉漲的通紅,他難受的皺著臉,伸手去扯葉溯回的手。
但他此時根本沒什麼力氣,葉溯回的手彷彿鐵箍一樣,根本無法扯下去。
「你想殺我?」沈時桉眼中蒙上一層生理水霧,但卻帶著嘲諷的笑,艱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