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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我早就在等著了。」

「少爺。」方悅的出聲吸引了兩人的視線，她臉上的笑容只是單純地揚起嘴角，「請務必注意安全。」

卡卡西微彎著腰向方悅的方向擺了手，「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佐助出事情的。」

早就在卡卡西來之前，方悅就已經幫宇智波佐助收拾好了東西，所以現在他只需要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下就可以了。

「走吧，我已經等不及了。」動作極快地把刃具包扣在腰間，佐助在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他站到了病房門口側著頭催促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卡卡西，「快點走。」

但卡卡西不急，他不但不緊不慢地走向門口，還抽出時間去和方悅說話，口吻聽上去頗有意義，「這段時間佐助大概都不會回去了，方桑就在宇智波宅等著佐助好了，還有，因為中忍考試，村子裡來了很多別國的忍者，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方悅抬眸，額前的劉海遮掩住了她冰冷的視線，「我會的。」

「這樣就好。」卡卡西看似安心地鬆了口氣，隨後便在佐助不耐煩的視線下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如果方桑出了什麼意外，佐助可是會傷心的。」

他們的身影已經離開了方悅的視線，但宇智波佐助有些惱怒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她的耳中。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可能為她傷心……」

方悅就那樣站在那裡，等到兩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後才轉過身看向窗外，在一根探向病房的枝杈上穩穩地停著一隻眼神凌厲的黑色烏鴉。

「真是一位關心弟弟的好哥哥。」方悅口吻平靜，但話中卻帶著利刺，「聽到那孩子親口說要殺了自己，你又會有怎樣的感覺。」

方悅的視線放在了那隻烏鴉上，她能清楚地看到烏鴉眼底印出的自己的樣子，「你難道就真的不會難過嗎？」

沒有得到自己預期的回應，方悅也不惱怒，她只是緩慢地走到窗邊，對上了烏鴉的一隻帶著三勾玉的血紅眼眸，「有時間來這裡偷看宇智波佐助，還不如想辦法努力延長自己的壽命，如果在他殺你之前，你就死了，可是會讓我很困擾的。」

話音剛落，方悅眼前的景色就換了個遍，數不清的烏鴉從紅艷的天空遠處飛來，無數顆枯樹死樹光禿禿地直立在地面上。

這景色，還真是慘澹。

「我們做個交易吧。」宇智波鼬這樣說道。

「交易？」方悅挑了眉，「你能給我什麼？你又想得到什麼？」

「這是靈魂的交易。」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地說著，毫無波瀾的語氣像是在說極其普通的日常一樣。

方悅不露聲色，「你指的是什麼？」

「我會用我的靈魂交換佐助的。」

方悅的雙眸頓時就化作了亮紅的豎瞳，周圍的景色隨著她的精神力極快地轉變，轉眼間就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黑色的虛無。

宇智波鼬怎麼會知道契約？方悅沒有告訴過他，而宇智波佐助就更不可能去告訴自己的仇人了。其實答案顯而易見，能夠告訴宇智波鼬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

「她既然告訴了你這個，那麼也應該告訴了你。」方悅懸浮著出現在了宇智波鼬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雙手捧起了他那張似乎無論何時都無動於衷的臉龐，「你的靈魂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而宇智波佐助的靈魂卻是在時刻散發著誘人的味道，如此鮮明的對比之下，你打算要用什麼……來和我交換呢。」

宇智波鼬雙唇緊閉，看著方悅的眼神毫無波動，片刻後他才開口，「你會的。」

「哦？」尾音上挑，「這麼自信？」

「我相信你會的。」宇智波鼬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