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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院長參編的《人體解剖詳解》,回去寫一篇心得交給我。」
裴帆想給自己這嘴一巴掌:「……」
「不——」掙扎的話剛開了頭,男人涼涼的視線掃了過來:「看著。」
裴帆:「……哦。」
嘴上看似不情願,但視線很誠實落在江聽霧的手背。
平時都是觀摩老大現場開腦,這次能學習堂堂神外聖手小心翼翼扎針。
就還挺新奇的。
「老大,這血管被扎得鬼都分不清,」趁顧清辭綁止血帶的空檔,他忍不住問:「你真能找到啊?」
哪知隨口一問,同時收到兩人的一句「閉嘴。」
江聽霧是明晃晃的嫌棄,而顧清辭是不加掩飾的冷血,恨不得立刻讓他寫十篇論文。
裴帆:「……」
終究是我一人承受了所有。
「不要亂動,」重新固定好輸液器,顧清辭頓了幾秒,似乎在考量什麼:「打完針,你就可以出院了。」
留下這句話,朝江聽霧頷首示意,隨後掃了裴帆一眼才轉身離去。
「小、小叔叔?」剛出病房,正撞上懷抱著紙箱艱難走近的顧歲歡,「哎你別著急走啊,給我搭把手。」
這紙箱的體積,乍一看比顧歲歡上半身都大。
顧清辭:「……」
順勢接住紙箱,眉頭一緊發問:「你帶這麼東西,做什麼?」
重量瞬間卸下,顧歲歡終於有機會喘口氣。
「當然給聽聽帶的,」她好心問了一句:「難不成你也想用?」
因為箱子並沒密封,隔著罅隙,他的餘光不經意瞥見了起碼有五包的……衛生棉包裝。
正呆愣著不知怎麼應對,耳畔就落下顧歲歡漫不經心的一句話。
耳根倏地一紅,他連忙冷聲:「……不用!」
「不用就不用,幹嘛否認這麼著急?」顧歲歡小聲嘟囔:「就算你要用,我也不可能攔你啊。」
末了,她朝俊顏發黑的顧清辭挑了挑眉:「順帶可以幫你推薦牌子。」
顧清辭:「……」
見他臉色瞬間難看,顧歲歡擺擺手:「好好好,你不用,聽聽用,這總行了吧?」
顧清辭:「……」
忍了又忍,他面無表情問:「江聽霧的手,是你做的?」
顧歲歡:「……」
靠,這老男人的眼睛這麼毒嗎?
以免被他抓住沒好日子過,腦海的那根弦頓時一緊,踮著腳從他懷裡搶過箱子。
「小叔該搬磚了,這裡不需要你了哈拜拜」
不由分說留下這句話,她快速進入病房,還很貼心關上門。
「……咋了你這?」見她一臉驚魂未定,裴帆好奇問:「被鬼追了一路?」
「不,那不是鬼,」將紙箱放在北側空置的病床上,顧歲歡一臉嚴肅強調:「是你老大。」
「太慘了,」裴帆一臉木然:「魔頭可比鬼還可怕。」
他抬手,表情慎重拍了拍顧歲歡的肩頭:「作為天天被他摁住摩擦的嘍囉,我很同情你。」
「聽聽,你要的東西,」看見同樣遭受折磨的裴帆,顧歲歡瘋狂倒苦水:「學長你是不知道,我一個花季少女,每次去顧清辭想課,每次都能萎一層皮。」
裴帆狠狠點頭:「我一個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每天都能被他的變態操作整到懷疑人生。」
兩人越來越上頭的吐槽,完全忘記病床上還躺著對顧清辭有天然濾鏡的江聽霧。
一開始還抱著批判的態度,聽到後面,她忍不住義正言辭:「嚴師出高徒,你們懂嗎?」
「身兼老師和醫生雙重職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