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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們才不一樣!我不打人!」小女孩立刻就反駁道。
「是嗎?」佘月卻說,「也對,你不打人,你比打人更過分,你要殺人。」
小女孩歇斯底里地朝佘月大吼:「我沒殺人!」
「你是人,那麼殺你自己難道不是殺人?」
「不對!我殺我自己不算殺人!」
「所以你父母是不是也覺得打他們的孩子不算打人?」
「不對不對不對!他們打我,很疼!很疼!」
小女孩大叫起來,在門外聽到動靜的女警官忍不住走了進來,就聽到小女孩的話。
「媽媽和爸爸吵架,我在哭,然後他們就踹我,拿棍子打我。後來我不敢哭了,哭了不是乖孩子,所以打得再疼我都不哭了。可是上個星期,他們又吵架,爸爸走了,媽媽卻罵我不會叫不會哭,拉著我到廚房,要拿菜刀砍我的胳膊。」她拉起袖子給佘月看那道長長的血痂,「我不是爸爸媽媽,我不是他們!」
「你當然不是。」佘月摸摸她乾枯的頭髮。
女警官在門口看到小女孩幾乎要將胳膊切斷的傷口,心痛地上前將小女孩抱住,流著淚對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知道得太晚了。」
小女孩楞了一下,疑惑地問女警官:「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女警官擦擦淚,對小女孩說:「叔叔阿姨沒有及時保護你,讓你這麼疼,對不起。」
小女孩喃喃道:「可是媽媽都沒有向我道歉……我在她身邊等了那麼久……」
她看向佘月,「我一直在她身邊等,她再也打不到我了所以我敢跟著她。可是她都沒有為我哭。為什麼?」
佘月知道她說的是魂魄離體的那段時間,於是對她說:「或許是因為她欠你太多的淚水,所以都還給你了。見過電視裡乾旱的土地嗎?」
小女孩點點頭。
「那就是她的心。」
龜裂的大地上,寸草不生。
佘月又問:「嘗過淚水的味道嗎?」
小女孩回答:「鹹。」
佘月說:「你裝了兩人份的淚水,太鹹了,就會很苦。所以哭出來吧,只是不想那麼苦而已,沒有人會說你不是個乖孩子。」
小女孩的眼眶瞬間轉入一圈的水花,她再次向佘月確認,「真的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她點點頭。
小女孩盛滿了淚水的眼眶才終於開路放行,讓那些令她窒息沉溺的洪水肆意地宣洩而出。
屋子裡,小孩稚嫩的哭聲響了很久。只是這次,再也沒人嫌吵。
後來小女孩哭累了,女警官將她放在值班室的床上哄她睡覺。負責將幾人帶來的男警官眼眶也有些紅,他對佘月表達了感謝,又向他保證,「我們會帶小姑娘做傷殘鑑定,爭取讓她和她父母解除監護關係,之後會根據小姑娘的意願為她安排新的監護人。」
「這對父母真不是東西!」女警官從值班室出來,「我幫小姑娘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渾身都是傷。當然最嚴重的還是胳膊上的那處傷,現在雖然已經結痂,但是從傷口就能看出當時恐怕差一點就要砍到骨頭。那麼疼,也不知道小姑娘是怎麼熬過來的。」
傑克攝錄了一些素材後也有些義憤填膺,他問道:「這些片段我能放進節目嗎?」
女警官想了想,還是不同意,「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小姑娘的生活了。」
傑克也覺得有理,就將這些素材留在了派出所。
之後,佘月和胡路乘車離開。此時臨近中午,他們匆匆趕回去也不算太耽誤節目程序。
提前從傑克那裡知道真相的節目組眾人在二人下車之際自發地為他們鼓掌喝彩。
「謝謝你們幫助了這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