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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生氣的徵兆,一種無語可述的生氣時才會現出的表象。
唐鷺低頭看看自己,這身是新買的,第一次穿,滿大街多的是人穿。趙設計色不色的她不知道,平時並沒見人怎樣,反正是餘琅易氣量狹隘時說的,而職場裡本身就有複雜等級,以後她注意點就是了。
唐鷺也懶得解釋。兩個人同往店門外走去,餘琅易開了車門,車上放起低沉的金屬樂,風吹著他那邊半開的窗子,他眉眼冷凝著前方。之後那幾天,他都昂首著他高貴的頭顱,一米九的身高,短寸動不動就擦到門簷,無言無視的,各做各做的事,對唐鷺愛搭不理。
隔天唐鷺去公司,果然不好過起來,趙老師動不動批評起她這個那個,而且聲音都很大,公司本來面積就三室兩廳,大家都能夠聽見。
唐鷺就更不想理餘琅易了,心下雖覺得自己叫他發微通道歉的方式處理不對,也不想道歉。
但直到週三晚上,她給他洗衣物的時候,卻從他口袋裡掏出來兩張過期的電影票。唐鷺看了日期,正是上週他去等她的那個晚上,剛上映的電影。留意了下萬年曆,剛好是兩個人的生日,農曆九月二十八日。可能為了節約時間,來接她前就提前取了票。
難怪那天晚上他少見溫和,被趙設計師惹得不痛快了,也仍一臉含笑,眸光清瀲地叫她先吃荷包蛋。
唐鷺記起之前那次中秋火鍋,她偶然對餘琅易說過的一句,以後年年都陪他一起過。
本來她說完就捂嘴了,之後並沒掛在心上。去年因為剛在一起,同租在民房裡,唐鷺就真的陪他一起過了,唐鷺下班早,回來買了菜給餘琅易做了五六道盤子,兩人吃得還挺高興。
沒想到他今年也記得……這些天加班加得,唐鷺自己都忘掉這個日子。
所以他上週苦等,是想帶她吃飯看電影去的。電影超時,他也一直在樓下等待,然後還幾次話語試探:「你說為什麼等?問就是值得。」「唐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結果唐鷺沒心沒肺、左看右看地找。
不知道為什麼,唐鷺有種扳回一局的快意。平時都是她吃他的冷刀子飯,這次結局輪轉一回。
唐鷺便把過期影票偷偷夾到了畫稿本里。
隔天週五,她特地調休了三個小時提早下班,然後去餘琅易工作的那家白金酒店廣場等他。
作者有話說:
親們,本章修了一下,感覺之前的對話有點不到位。大家晚安(3[
第12章
◎不信你勾勾我手指感受下。◎
12
酒店離著唐鷺公司不算遠,乘地鐵三站的路程。
在酒店當保鏢不像在碼頭,上班時間變得比較而固定,早晚輪班,早班上午九點半到晚上六點,晚班下午五點半到次日凌晨四點,酒店有睡覺的房間,凌晨四點結束後可以睡到天亮了回家。
餘琅易這天上的是早班,六點鐘唐鷺站在噴泉前,看到餘琅易和他的同事魏邦從富麗堂皇的正大廳裡走出來。
魏邦是他的同事兼朋友,他們保鏢隊的男人基本相貌都出挑。魏邦與他都是北方的,兩人比較聊得來,又是同一個班次,經常同進同出。
魏邦比餘琅易稍矮了半個頭,私下看起來比較寡淡內忍,不像餘琅易,給人憑空一眼,就是醒然一滌的氣勢。
他們這職業,上班時生人勿近的厲冽,但下班後各自各有不同的性格。
比如魏邦像個寡雋小生。又比如餘琅易,穿上西裝戴上墨鏡,稜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狠烈感。
但實際……唐鷺知他有時還算挺懵的,怎麼說呢,尤其他眸光清亮的時候,便有一種跟環境的不太融入。這個時候看起來就有點懵,挺好騙,說個什麼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