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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頹鬱從他的眸間淡散開去,他原便是個擅於調節自身之人,可能半天多的功夫已經理好了頭緒。
當天原本晚上要去老貓那兒的,結果七點下了場暴雨,下暴雨老貓都不出攤了,也就沒過去。兩個人便宅在房裡,叫了桶麥當勞外賣和麻辣燙,靠在床頭褒了一晚上電影。
隔天餘琅易上早班,唐鷺又出門去面了個試,對方倒是有意向,但hr面試完輪到老闆複試時,老闆的眼神在她身上臉上提溜來提溜去,唐鷺便不決定應這家公司了。
晚上餘琅易六點多下班,兩人便約了一塊去老貓那邊。本來餘琅易怕她累,說就他自己去,但唐鷺好久沒跟他在外面逛過了,便隨著一道去。
老貓的大排檔在隔壁海灣區,離著餘琅易上班的酒店不太遠,堵車不厲害45分鐘就到了。
自從當年餘琅易幫他平了債救他半條命後,老貓就金盆洗手不再賭,來到g市跟他老婆娟姐在夜市擺了個攤子。每天晚上七點半出攤,幹到半夜一兩點收攤,日子過得安分守己,收入也尚可,能存下不少錢。
餘琅易到的時候七點多,老貓剛支好攤子排面,這會兒沒什麼客人,一般要九點過後人才漸漸多起來。
今天新進了北疆那邊過來的牛羊肉,還有許多山裡新採摘的鮮蘑菇,瞧著喜人。老貓給餘琅易烤了肉串和蘑菇,還有一些他喜歡吃的海帶、香腸之類的,用孜然粉和胡椒撒得油香四溢,端了兩大盤子過來。
唐鷺因為昨晚吃麻辣燙熬夜而有些上火,自己跟在娟姐那邊往鍋裡下雲吞麵吃。
老貓問餘琅易道:「這個月見的兩次怎樣了,前晚那個像不像?」
餘琅易倒是不忌口不挑食,反正給啥都吃一些。自己咬了口蘑菇,覺得味正,便又揩起一串,應道:「不怎樣,都不是。」
老貓看他眉宇間鎖著的煩鬱,訝然道:「又沒一個,連前晚那個都不是?我聽說這維老闆專門收藏古董的,尤其是鐘錶和中世紀那類。他這種人,心眼只能多不能少,那麼上億的單子,他就帶兩個保鏢和一個鑒表師?怎麼可能。這鑒表師肯定有些能耐,要麼他能放心對付泰國那個老狐狸?再說那鑒表師名字叫老鉗,聽著也像!」
老貓已從跟餘琅易的聊天裡,得知了餘琅易在找一個叫老q的殺手,說是跟他有大仇。其它的他也不大懂,但他對餘琅易是肝腦塗地的,這兩年也已經幫著暗地裡搜羅不少訊息。
餘琅易倒了一杯啤酒,指尖在玻璃杯上輕彈了彈,籲口氣道:「鑒表師不是,手上沒有火燒的紅條痕,也沒戴那塊名錶,我這塊仿製得跟那人一模一樣的,他愣是沒有半點注意上。姓維的帶人少,那是因為他保鏢帶了槍。」
老貓「啊」地睜圓眼,槍……都特麼的敢帶。見餘琅易喜歡吃蘑菇,便招呼那邊老婆再幫他烤幾串。一邊說道:「那怎麼辦,前晚的這個我心裡都篤定是了,這還不是的話,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餘琅易何嘗不知道呢,這個老q,他見過他的兩次都是在車窗裡毫不起眼地擦身而過。兩次,一次是老爺子,一次是大學聘請的名企業家,這麼重要的謀殺場合,一般專業的殺手,都會儘量減少身上標識,但他每次都戴著那塊寶柏表,可見表對他而言是不離身的。
結果前天晚上的老鉗並沒有,也對這塊表沒有絲毫興趣。餘琅易仿製表的旋柄,是當年老爺子失事地板上撿到的正品所嵌,若是他看到,必然會有所注意,但可惜沒有。
自從兩年前z市商會會長案子鬧大之後,老q甚至消失得毫無蹤跡,連暗網上那個黑色頭像的介紹框都沒了,不知是否就此收手,餘琅易就算想借自己去引他出來交易,都毫無門道。
餘琅易哂然應道:「找不到就放棄了,收拾收拾回東北去!」他今夜著一件黑白無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