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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z市商會會長一案後,老q再無訊息,如同隱蹤匿跡。餘琅易追都已經追了他三年,每次只覺已與他共在一隅天地,結果卻屢屢不得見人顏。他基本已篤定老q常住g省。這時再放棄,彷彿就只差了一小步,叫他怎麼甘心嚥下。他忍著,再把希望寄託在老貓提供的接下來兩場訊息上。
但半個月前的那場交易讓他很頹然,老貓說有個叫覃叔的行家要給人做鑑定,讓他去,只對當事人介紹說餘琅易對這行感興趣,前去看看覃叔收不收徒。
覃叔,「覃」與孔表師口中的「陳」發音相似,且亦是以「q」開頭。
餘琅易抱著很大希望,特地換了身輕鬆清爽的白t恤休閒裝出發了,使看起來像個拜師學藝的學徒。結果那個覃叔卻是個白胖的半老頭兒,和記憶中的勁幹手臂實在差距過分。
再一次希冀落空的餘琅易,想起翟欣說的「你難道要把一輩子的時間都耗費在這裡嗎?」「你都奔三了,不想想自己人生的以後。」「就沒有想過那個人也許是你假想出的,或者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一切只是意外。」
支撐著餘琅易堅持下去的,是他幾次曾似馬上觸碰到老q的訊息,而卻又道不出的錯過。餘琅易一直堅信是這個老q殺手,現在卻要他自己推翻自己。而那幾天家裡兄長打來電話,也說業務上遇到了棘手,餘琅易便很惆悵。
兄長的性情不比餘琅易狠烈。餘琅易雖看著清朗寡語,可兄長是在滬都長大的,多少沾了點南方的儒雅陶染;餘琅易卻是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東北的天空皓廣,何況老爺子給他留了一眾門生,自幼耳濡目染,他更手段天生冷厲。兄長希望他回去,餘琅易自然深感理解。
那天他站在世悅飯店的頂樓,睨望著灰黑的夜空,心裡就產生從未有的迷惘,和不甘心。
唐鷺八點多打來電話,問他說:「琅哥,什麼時候回來吃飯?」餘琅易就很心煩,好像和這女人在一處,除了吃就是沉默或是做,基本沒有其他交流。可若說交流,他也和唐鷺沒得交流,這胸中的一團亂麻,叫他從何說起,她聽了就能管用?
「知道了,這都不是事。」他假意在工作,隨便應付了一句便結束通話。
隨後翟欣給他發來訊息,問他在幹嘛,半個月過去,又看的一次怎樣了?
餘琅易答:「不怎樣。」
她看回得如此簡短,便問他人在何處。
餘琅易手機對準嘴,簡單道了句:「世悅飯店。這就走了。」
這時候已夜裡十點多,唐鷺又響起了電話,幾聲之後他便給摁掉關了機。
不料二十分鐘後,翟欣卻來到了樓頂,女人高跟鞋踩著地磚,白色裙裾似羽毛在夜色紛飛。她飛進他的懷裡,說:「琅易,放手吧,回歸好嘛,不要為難自己。」
那溫熱的身體靠近,樓頂涼風肆意,餘琅易又彷如當初那寂涼之時的心悸,下意識驅使著自己擋住風。男人沉語道:「再給我一個月,我要處理些事情。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眉形如劍鋒遠眺著涼薄。
後面回去,看見唐鷺便忽而覺得不知言語。那天晚上思慮索繞,心不在焉,內褲襪子扔她盆裡被嫌髒,幾句鬥嘴之下就想到分手了。
半個月不瞟不理,想看看彼此感受。但也沒去聯絡翟欣,在沒理清自己的思路前,他不會也不想去觸動這些。
只是心裡也知道不可能。起初還怕唐鷺哭鬧,他莫名地一直記著初見她那次,在男間門口撲簌掉落的眼淚。就是個愛哭但又裝的女人,動情時也眼周泛著紅暈,呦呦地央著老公,說受不了他健悍地來回,一邊卻不由使喚地箍緊。
而翟欣似一道明月光在他心裡可以高掛,但這個女人,你無動於衷,她在動。每天花枝招展,生息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