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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歸林低眉道:「將軍放心。」
蘭溪竹不在的時候演武場一直是自己打理,他做事向來妥帖。
「對了,把順子調來吧,讓他跟著你學學管事。這兩年總不能整天叫他這麼頹廢,給他找點事情做做。」他隨口吩咐道。
姚歸林心裡一緊,「他……大抵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雷順那個性子,只喜歡舞槍耍劍,讓他學管事,還不如讓他躺在軍營裡。
然而姚歸林真正擔心的不是這個。
蘭溪竹讓別人學管事,是為了頂替自己的差事嗎……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讓人代替自己。
他倒不是忌憚雷順,畢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好兄弟。
他只是害怕自己在蘭溪竹心目中的地位變了。
這是一個不好的徵兆。
他已經放棄了其他的東西了,不能放棄自己在軍中的這個身份地位。起碼這一點還能給自己一個安慰,讓他感覺自己還有點用。
然而蘭溪竹卻不知道他想了那麼多。
「也是……他那性子,讓他看一眼帳目估計都得頭疼得哇哇直叫。」
蘭溪竹勾起了一抹唇,無奈道:「那就讓他過來操練一下新兵吧,年底的時候不是新來了一批人嗎。」
姚歸林一聽鬆了一口氣,面色也好看了許多。「這事估計他願意幹。」
「嗯。」蘭溪竹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你下去吧,我要走了。」
「是。」
回到衡都城中,這裡的一切還是很熟悉,幾乎沒有變化。
這樣的感覺讓蘭溪竹心安了不少。
因為是要瞞著大哥的耳目,所以他略過了南街,走到了偏僻的西街,打算繞開城中心和蘭府所在地。
這裡的人少得很,比方才他經過的地方清冷不少。
他騎馬的速度不快,所以當前放出現了一個人攔著他的時候,他很快地剎住了馬僵。
身下的馬傳出一道嘶鳴聲,跟著自己一起望向面前這個擋路的人。
只見那人神色慌張,偷偷拿出了一塊看上去品質上乘的玉佩。
「蘭將軍,奴婢是陛下身邊的人。」
蘭溪竹仔細打量著他,發現並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是個新面孔。
他手裡的玉佩確實是齊珩平日裡會佩戴的那種,但是蘭溪竹的戒備心沒有因此降低。
「我沒見過你。」
「事急從權。」那奴婢擦了擦汗,臉上十分急迫,「陛下此刻不在宮中,陛下想約將軍在宮外見面。身邊的人不方便現身,容易被認出來。」
他將手裡的玉佩遞了過去,「將軍可識得此物?」
說實話,蘭溪竹沒什麼印象。
他平日裡並不注意齊珩身上戴了什麼玉佩,不過這一塊看起來倒是很熟悉。
這不是……齊珩剛登基時常帶的那一塊嗎。
他想了起來。
那時他跟齊珩不對付,他在床上曾經扯下齊珩腰間的這塊玉佩往地上狠狠一摔,只不過沒摔碎它。
蘭溪竹心中的防備少了些。
「陛下知道我會回來?」
「是。」
那下人恭敬地彎著腰回答,「陛下正在西街的一個舊宅子裡等著將軍。」
那個地方很隱蔽,齊珩估計是不想讓皇宮中的人看見自己。
也許是因為前腳有人把希蘭的事情傳進了演武場,所以齊珩就猜到了自己肯定會跑回來找他。
蘭溪竹屏息道:「前面帶路。」
「是。」
兩個人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那下人衝著蘭溪竹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