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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睛,「她是無辜的。」
只不過是齊珩拿來報復自己的工具,做什麼要趕盡殺絕呢。
他們兩個人的恩怨,不要牽扯到旁人。
「呵——」齊珩有些諷刺地笑了笑,「朕坐上這個位子,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人的血,身上本就壓著數不清的罪孽,多她一個算什麼?」
蘭溪竹覺得這樣的他有些陌生。
「不……不要。」
蘭溪竹費了些力氣,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齊珩重重地推開。
「我們兩個的事,你不要牽扯到旁人。」
「好,不說別人。」
齊珩被推開了也不生氣,而是用陰沉的目光繼續盯著蘭溪竹。
「那說說你,今晚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劃過蘭溪竹的臉,低低喃喃道:「很傷心嗎?」
蘭溪竹一下子撇過了頭,「與陛下無關。」
這樣的強硬的態度引得齊珩的不滿,齊珩用了些力道,將蘭溪竹的下巴掰正,迫使他看著自己。
齊珩的目光從蘭溪竹那雙瑞風眼慢慢下移,移到了高挺的鼻樑,再移到了薄薄的嘴唇上。
「你這張嘴,朕嘗起來軟得很,說起話來卻那麼叫人生氣。」
他的語氣平平,卻莫名透著一股壓迫。
「為什麼不肯入宮?」
齊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怨懟,氣息也凌亂了幾分。
他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幾乎將蘭溪竹的下巴捏斷,自己卻還不知曉。
「嗯……」
蘭溪竹吃痛地悶哼出聲。
這一聲提醒了齊珩,他有些後悔地放開了蘭溪竹,看見那白皙的下巴上多了一道紅紅的手印。
他下手太重了,把人弄傷了。
齊珩咬牙道:「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肯服軟?」
若是能學著多討好自己一點,也不用白白受那麼多苦。
「陛下又為何總是這麼咄咄逼人?」
他慼慼一笑,那張臉在冷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悲慘。
此時此刻,二人身上彷彿都帶著刺,毫不留情地傷害著對方。
齊珩不理解。
明明前幾日還好好的,又突然變成了最初的模樣。
他也不想強迫蘭溪竹,他也幻想著會不會有一天蘭溪竹能夠自願地躺在自己的懷裡,伏在自己的身下,不再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齊珩倒吸了一口氣,然後耐心道:「朕想要你。」
左右在蘭溪竹心中已經夠無恥了,不如無恥到底。
這就是他最想要的東西,不過被他不加修飾地表達了出來罷了。
蘭溪竹怔怔地望著他,心裡最後的那點期望都破滅了。
他還以為,齊珩想自己了,想見自己一面,所以暗示著讓蘇未辰來找自己。
沒有想到,這人只是想跟自己上床。
是他自己想多了,把面前這個薄情寡義的皇帝想得太深情了。
「陛下……如果微臣今日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去找別人了?」
清冷的聲線彷彿沒有感情一般,聽著毫無生氣。
齊珩不喜歡這人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講話。
他皺了皺眉,卻見蘭溪竹再次開口:「陛下身邊若是那麼缺人,下面的人定會忙不迭地往陛下身邊塞人,就像今天那樣……既然陛下喜歡,為何還要糾纏微臣?」
蘭溪竹彷彿開啟了發洩的口,全都傾訴了出來:「陛下說自己等不到三年,微臣現在信了,說三年實在是痴心妄想,陛下怕是連三天都等不了。」
齊珩的眼睫向下壓了幾分,月光在他俊俏